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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什么底细!”“是,王爷!”容璋知道,王爷现在的对手只有越王一个,并没有犹豫,答应一声就朝外走去。
另一边,高敏功回了宫,却并没有进养和殿。
而是在露台上沉思了许久。
待天色擦黑,才推开殿门朝里走去。
大殿中没有点灯,有些沉重的昏暗。
高敏功一时不适应,差点撞到身边的架子。
内殿,新帝没有睡着,听到外殿传来轻微的响动,他立刻扬声道,“是敏功回来了吗?”
“是,奴才!”高敏功调整心态,温和的应了一声,顿顿,又朝着里间询问,“陛下现在可要点灯?”
“点着吧!”
新帝有些沉暮的声音从内殿传来,高敏功朝外轻轻的叫了一声,不过须臾,小麟子便从外入内,在高敏功的示意下,将寝殿内所有的灯都点上。
而高敏功,在灯火通明后,才抬腿朝内殿走去。
小麟子点了灯火就退了下去。
寝殿中只有新帝和高敏功主仆两个。
“敏功!”新帝又叫了一声,靠在床头,有几分的希冀的看着高敏功道,“燕王府之行如何?”
高敏功闻言,无声叹了口气,然后膝盖一弯,跪下身去,请罪道,“回陛下的话,奴才无能,并没有查出楚大夫的行踪……”
“是燕王可以隐瞒?”新帝脸色一黑,下意识的质问。
高敏功哪敢将黑锅往厉珣头上盖,忙摇头道,“这倒不是,据燕王所言,那楚大夫是个神医不错,不过也是个高傲的人,他照看到燕王醒来后,留下一纸药方就离开了京城……”
“离开京城……”新帝紧紧的皱起眉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朕只有两个月的活头,这天下之大,如何才能找到神医的行踪!”
“倒是还有一点线索!”高敏功不敢隐瞒,“燕王说,楚大夫一个月前曾在南疆出没过。”
“南疆?”新帝眼睛闪烁,明明灭灭。
顿了顿,又有些深意的反问高敏功,“你说这线索,是真还是假?”
言下之意,便是不信厉珣。
高敏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燕王给的线索明显是真的……可陛下却非要怀疑燕王的用心,他能说些什么,他要怎么劝。
指不定这一顿劝下去,新帝直接就将他看成了燕王的人。
到时他找谁哭去!
“怎么,觉得朕这个父皇做的不够格,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怀疑?”新帝见高敏功迟迟不语,冷笑一声,刺道,“还是说,你觉得朕时日无多,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投效新主子?!”
高敏功刚站起来,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红了眼眶,急声道,“陛下这是什么话,奴才跟了您几十年,奴才的心您还不知道吗?……这辈子,奴才就只有您一个主子,您生,奴才生,您驾崩,奴才跟着您一起去伺候您,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高敏功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太过生动,新帝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微软。
叹了口气,吃力的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方才是朕想左了……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怎么会背叛朕!是朕被这病激的情绪不稳,你莫要怪朕!”
“奴才不怪陛下,奴才知道陛下心里苦!”高敏功眼泪长流,哽咽着说道,“此时此刻,看着陛下这模样,奴才真恨不得得这病的是奴才……”
新帝想到自己患的这病,又是一声长叹,左右也睡不着,干脆刚高敏功搬了矮榻,又让他将外面的折子搬进来一些……连夜处理起奏折来。
一夜无眠。
第二日,新帝正常上朝。
早朝上,又颁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新朝建立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
另一道则是给越王厉玠和知州之女颜如赐婚,一个月后正式成亲。
赐婚圣旨发出后不到半日,颜如的资料终于搁在了厉珣案头。
同时奉上的,还有容璋一张欲说还羞的脸。
“怎么回事?”厉珣捏着手中的资料,并没有直接看,而是先望着容璋,关心了自己的下属一句。
容璋咬了咬牙,又犹豫很久,才开口道,“王爷,越王的未婚妻长的很像一个人!”
“什么人?”厉珣拧眉问道。
容璋你一字一句道,“已经故去的王妃!”
“你说什么!”厉珣听容璋你这么说,脸色顿时大变,然后低下头迫不及待的朝容璋呈上来的资料看去。
颜如,十八岁,延州知州之女,在延州知州故去后,一直独居在城郊的一座庄园里,直至越王去当地公办,与之一见钟情。
其下,还有颜如从小到大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她的口味爱好。
最后则是一张小像。
厉珣只一眼,就沉溺其中。
他看着画像上熟悉的容颜,顾不得容璋在场,眼睛轻轻一眨,一滴泪就从眼角滑下,落在泛黄的小像上,将女子眼角的那滴朱砂泪痣晕染开来。
“唯一的不同,是颜如姑娘眼角有一滴朱砂泪痣。”容璋低下头,当做没有看到自家主子情动的模样,沉声说道。
厉珣此时此刻,却认定了画像中的女子就是江舜华。
不管有没有泪痣,这都是他的女人。
这般想着,他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拔腿就要朝外走。
“王爷,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容璋匆忙的抬起头,看着已经疾步冲出书房,厉珣的背影问道。
厉珣没有回答他。
直到走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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