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回归 七(2/3)

顾天佑点头，“我明白了，这是战争。“

司徒雷登道：“没错，战争。”

战争不同于战斗，它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或几十、几百人的事，而是千万人的事。战争打响，必定血流成河。

也许是低估了饶成府势力的能量和决心，又或者，那记名为‘中子弹’的耳光扇的过于响亮，饶成府方把暗下积累的战争储备力量提前释放了。

而顾天佑，不到一小时前还在借舞剑发泄‘避世主’与‘救世主’之间徘徊的挣扎情绪，现在却有些稀里糊涂的卷入了。

司徒雷登和刘子晴邀请顾天佑列席网络会议，被他婉言谢绝了。

“指挥部署的事我不懂，听了也是白听。我会去前线侦查，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虽然不免有不愿承担责任的托词嫌疑，但司徒雷登觉得顾天佑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以顾天佑的特长，执行情报搜集工作，确实要比和一众指挥官研究怎样集中战力，如何疏散民众来的更实际一些。

“基地最顶尖的侦查组即将前往前线，是由宁霄带队的，现在改由他们配合你的行动，可以吗？”刘子晴问。

这次顾天佑答应的很痛快。“好吧。他们现在在哪里？”

司徒雷登招手叫来一名尉官，“带顾先生到e6区的军营找宁霄少校，告诉他，顾先生被授予荣誉上校衔，全权负责这次侦查任务。”

“是！”

顾天佑一笑，心道：“一招‘临危授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光环锁铐？”

刘子晴接过话，语重心长的道：“顾天佑，我知道你本可以置身事外的，我也知道一句谢谢远不能报答你的付出。但是，我仍要代表烾马北部分队的所有人，全广安的人类幸存者，向你说声，谢谢。”

顾天佑接着笑，这种不足以表达感激的谢意，在当初第一次探索地下研究基地时，就已经领教了。他很想说：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不能使用第二次。他还想说：你们俩倒是蛮登对的，一个象克林顿，一个象希拉里。后来一想，算了，少损两句，毕竟人家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e6区在托特基地的东南位置，烾马北部的快速反应部队和侦查队都驻扎在那里，地铁车站和一个通往地表的入口不足百米，方便行动。

一路上，坐电驱车前往e6的顾天佑发现，所有的商店都在打烊，路人行色匆匆，表情严肃者居多，紧张的战备气氛已经在酝酿。

战争动员令发布，各基地自动进入宵禁状态。幸存者们早已不复当初渊魔入侵时的慌乱，绝大多数人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妇女老幼收拾简单的行礼，做好转移准备，男人们则武装自己，等官方发布的参战令。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平民，男人们都是预备役，女人们也会根据需要承担后勤的种种任务，就连孩子们，都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至不济，也要在数量很少的老人的带领下，照顾婴幼。

平民作为第三梯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炮灰大军。基地往往会在战争吃紧时，派一批低级指挥官和大头兵，组成最小单位排一级的队伍，并大开仓库，将平日积累的武器储备发下。当然，不能指望仓库里能出什么优质装备，绝大多数都是基地卫队替换下来的，或是团队中练习武器制造、装备制作的工匠作出的残次品，基本介于销毁边缘。

顾天佑还在托特基地的时候，这类战争流程就简单的看过。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跟黄文华闲谈起时，黄文华说的一句话：“当幸存者采用人海战时，胜负的天秤其实已经严重倾斜。有人说这其实是一种体面的逃避，至少，不用看着气儿家小被魔物凌虐致死。”

“呼！”顾天佑长吁了一口气，他有时候会用这种方法来掩饰‘唉！’的叹息。遭逢乱世，最受煎熬的就是活着的人的心。只要没彻底变成石头，总有锋利的刀子可以一次次的割你个鲜血淋漓。顾天佑的心肠尽管已经很硬，却仍不能完全免疫。

顾天佑到达e6区的军营时，精英侦查组已经整装待发。他们在不久前接到司徒雷登传来的视频讯息，知晓上边临时换将，派来一位特别顾问。对于顾天佑这位三平第一破魔狙击手，侦查组的人都是久仰大名。六个人中，有两个在当初的演武场较技中亲眼目睹过顾天佑的风采，其余四个，也早在宁霄平日的灌输熏陶下，将顾天佑视作了精神偶像。今天听说顾天佑将参与他们的侦查任务，个个兴奋不已。

“立正，敬礼！”宁霄见顾天佑进来，一声口令，七个人齐齐站立，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军礼敬的份外有力度。

虽然宁霄熟识顾天佑，但团队有团队的规矩，带顾天佑来的那位尉官仍然要交代司徒雷登的话，并出示证明，确认顾天佑的身份和授权。‘协助顾天佑’这个命令的意义其实等于是将顾天佑升为这次行动的带队官，而且上校的军衔也应和了这一点。

“稍息。”对司徒雷登和刘子晴两人玩的这种小把戏，顾天佑给于了足够的容忍。他踱步从站成一排的七人面前走过，竟然有四名女子。看着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顾天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挂起淡笑：“看你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我们这次是去抢魔物的押款车。”

“呵呵！”“嘿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