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4/4)
们一步下来的凌孟祈却似没事儿人一样,端坐在离那个人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优雅的品着茶,凤眸因享受而微微的眯起,闲适从容的样子与这阴森的诏狱格格不入。有人上前抱拳恭敬的请示他:“大人,这个姓王的从昨儿个起,先是经历了廷杖,然后是站重枷,再是钉刑,再是梳洗,如今四刑已毕,却仍没有招,想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示下该怎么办?”
凌孟祈面无表情:“他能受得住四刑,也算是条好汉,既这么着,就送他上路罢!提下一个人犯来,我亲自审问!”
那人应了一声“是”,右手一挥,便有两个锦衣卫上前,将木桩上的人解下,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很快又有两个锦衣卫押着个四十来岁、浑身伤痕累累的人进来了。
“凌孟祈,你这个恶鬼,我等着看你死后下阿鼻地狱……”那人一见凌孟祈的面儿,便开始恶毒的诅咒起他来,却才只起了个头,已被人堵住了嘴。
凌孟祈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双手放到太师椅的扶手上,不怒自威的看着那人,淡声道:“既然邬大人骨头这般硬,想来一般的刑罚对你是没用了,你们直接服侍邬大人梳洗罢!”
周边站立着的锦衣卫如狼似虎的应了一声“是”,便有人去抬了张约莫两尺宽的铁床来,其上血迹斑斑,有些还未干涸,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邬大人眼里闪过一抹恐惧,嘴里“呜呜呜呜”的叫着也不知是想说什么还是想求饶,但凌孟祈显然没那个闲心听他多说,冷冷睨了一眼最近一名锦衣卫:“难道你们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
几名锦衣卫瑟缩了一下,就有两个上前粗暴的将邬大人“咚”的一声给重重的按在那铁床上绑定了,然后另一个锦衣卫则不知从哪里弄了桶滚水来,舀起一瓢便往邬大人身上泼去,当即烫得后者“嗬嗬嗬”的惨叫并大力挣扎起来。
本就是伤痕累累的身体,被这样以滚水浇在其上,到底有多疼可想而知,一旁凌思齐三人方才听得凌孟祈说给邬大人梳洗时,虽本能的害怕,更多却是好奇这锦衣卫也未免太奇怪了,下了大狱的人还给他们梳洗打扮到底是何道理?如今方知道所谓的“梳洗”到底是什么,当即唬得尿了裤子,没出息的直往地上瘫。
却被早有准备的虎子令人将他们给架住了,强迫他们继续往下看。
彼时方才架着邬大人的那两名锦衣卫已各拿了把三尺有余的铁刷子状的东西在手,待邬大人浑身都被滚水淋遍后,便拿那铁刷子开始刷洗起他的身体来,直刷得其血肉横飞,很快便露出了森森的白骨来。
至此凌思齐几人方知道方才他们进来时,瞧见的那人为何会露出骨头了,原来竟是这样弄出来的,心里恐惧加上视觉冲击,三人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大吐特吐起来,只后悔他们今日为何要随凌孟祈来这趟诏狱,不,早知如此,他们甚至连京城都不会来!
呕吐惊惧的间隙,余光看见凌孟祈,却见他仍是一派的泰然自若,就好像没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幕般,三人心理的恐惧越发放大,终于再也忍不住,齐齐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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