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8/9)
温差,就满是嫌弃。“是你太吵了。”时一倒很不客气的把问题归咎于尤翘楚。
“哦。”尤翘楚干巴巴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只能勉强随她。
室外是热了不止一点,但是自在多了。她不紧不慢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寻思着彬哥什么时候会找她谈话。
这次半期考刚结束没多久,紧接着月考也近在眼前,当还在归整上场考试的错题时,下场考试的准备也容不得半点懈怠。就上次半期考成绩排名和近期学习情况合着各科老师的如实反应,班主任时不时会单独叫班级同学在午休、自习课或放学去办公室面谈。
班里人面谈过的已经有一大半了,除去个别她认为学习稳定名列前茅的不必多此一举,比如江则、宋因冉、林越(如果暂不论语文的话),也是时候轮到自己了,光是这么想想,也还是有点心虚,暂不说班主任会不会来找她,光是她自己也并不满意。
楼道拐角处准备上楼时,险些和来人撞上,好在适时止步了,没看清来人先是条件反射性的开口说声对不起,然后抬头,发现是刚好下楼的江则。
“额……江则。”
“回班?”
“恩。”
“吃冰棍吗?”他站在那,与时一隔着半臂宽的距离,就像一场酝酿已久的邀约,话题衔接得恰到好处。
“不……”她正要脱口而出的“不用”二字拒绝,脑内却不由自主的一闪而过那已成型的实物画面又勾起了口腔对阵阵冰凉刺激的如实渴望,“吃。”她重重点了下头。
江则请的客,一根冰棍成功成为了她学习道路上的绊脚石,她被这个夏天收买了。
小卖部不远处有颗百年老树,树干很粗壮,枝繁叶茂。弘毅建校148年,它也就存活了148年,字碑上凹刻着它与校史。
江则建议去那坐会儿,她同意了。
树很大,围台较高,他们借着旁边的一小节台阶上去,在绿荫的遮蔽下在其边沿坐下,她垂晃着腿。
“想好报文理科了吗?”
“文科吧,”时一把最后一口冰棍融在嘴里,“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吃得很快,水泥地升腾起的热气,暴露在38摄氏度的高温天里的冰棍,正一点点顺着最外层往下滑,除了嘴里的其他以外地方都不是冰棍最终的归宿,时一容不得自己慢条斯理地看它一点一滴消融在艳阳天里化作一摊粘腻的水。
比起刚才对尤翘楚的回答,这次她倒显得多了几分笃定。
附近没有垃圾桶,她两个指头捏着根光棍转着玩,她也就呆呆的盯着看,不知如何处置。
“我如果跟你说我也想报文科呢?你会不会觉得意外?”江则很体贴的把时一手里吃完但无措的棍子拿过来,连同自己的那根一并塞进刚刚还没丢掉的塑料包装里,暂搁一边。
时一先是一愣后很礼貌的再次道谢。
“不意外。”时一摇摇头,说得真诚。
江则略有惊讶,转头看她微低着的侧脸,耐心的等她下文。
“你学文学理都很优秀,”语气里不无羡慕,“你如果跟我说,你突然腻烦了理科既定的颠来倒去的公式理论,想寻点死板而啰嗦的概念意义来挑战大脑负荷,我也信。”
“是吗?”江则反倒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就这么欠虐吗。
“我每年看新闻公布各省文理状元都惊叹他们简直挑战人类智商极限。”时一身体微微往后撑了点,看着头顶一片绿叶悠悠的飘到脚下的那块地上,“文理状元只有一个,而你是这批入围者,最起码在我认为是。”
“我就这么优秀?”江则反问时一,捕捉明眸中流转的笃定。
“是啊。”时一拖着尾音带着俏皮的笑。
时一微微歪头看他,那一刻江则恍若是自己被她眼中明亮亮的太阳恍眼了,他很想伸出手,将手掌放在她的头顶搓揉,来回击她难得表露的可爱。
江则目光不自觉便停留在时一拢在耳后的柔顺黑发:“你头发长长了。”
“恩,挺快的,一不小心就这么长了。”时一低头看着自己那安分地贴着校服的直发,她挺直了脊梁,手伸到后背触着最末端的发尾比着,差不多在肩胛骨位置再微微向下,上一个夏季,才勉强及肩,掩饰不住的满意,“夏天到了,该扎起来了。”又苦涩的笑笑。
“什么是意外?”江则突然反问道。
“意外?”时一不解的看着他,想问他现在说的是哪件事还是指其实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个名词解释。
“你说你会报文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江则说,“而我想问,什么样的算是意外会让你选择理科。”
时一想了想,该怎么好好跟江则表达这层意思:“当我感性战胜理性,一时想不开效仿你找罪受的时候,就算是意外。”
时一打趣的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江则已经不动声色地窥进她心底的那层含义。
“我希望在文科班能见到你,时一。”
江则后来在文科班的日子时常想起时一对他说的这句半遮掩半真实的话,他好几次想对时一“招供”自己的内心。
而时一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人知道这个不外宣的小秘密——她时时在面对林越,徒劳地竭力用理性克制感性。
他想接管她的无端任性。
她现在口中的这句话:“你真任性。”
他全当是彼此约定的另一种说辞。
“但你有资本。”时一嗫嚅道,只有微乎其微的
第8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