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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赵羽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当太阳升到天空最中央的时候,午时终于来临,眼前却还是一个空荡荡的草地,任凭他如何极目眺望,也
找不到妙人儿的身影。
且说北京王府之中,自从赵羽带着各位夫人离开后,海兰珠觉得倘大一个府
邸一下子空了不少,冷冷清清的十分孤寂,于是常常进宫与太后处在一起,有时
候天色晚了就干脆留宿宫中,家中一应大小事都托付给侧福晋曹臻管理,自此曹
臻威势日盛,在家中说一不二,府邸奴才十分畏惧。赵羽离开不久,罗芸生下格
格,蒋英诞下阿哥,皆是早产儿,孩子一落地就被曹臻强行带走,蒋、罗二女也
不按例坐月子,直接发配到辛者库行劳役之事。
这辛者库多是包衣奴才出身,做的都是粗使杂役,比一般府里的丫头地位还
低贱许多,蒋、罗二女从小是当惯了主子的人,一下子落到这个田地,如何禁受
得起,蒋英刚进去就病倒在床,成日嚎哭不止,被管事姑姑扔到黑屋里,也不看
病,每日只送些水米任其自身自灭。罗芸则是咬牙坚持住,毕竟赵羽曾答应过她
可以与女儿相见,她下定决心要认认真真活下来,直到看到女儿长大成人。
然而她这个愿望现在看来有些困难,曹臻一门心思想弄死她,又怕后来赵羽
追究起来,只得尽量给她安排挑水、运木、劈材之类的重活,其他辛者库奴才则
是日日对她冷嘲热讽,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连饭菜都做了手脚,烂菜糟糠十
分难以下咽,期望她要么被累死,要么受不住自杀,才不到一周时间,罗芸整个
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却未曾掉一滴泪。
这一日她又被安排到净房刷洗净桶,只见院子里臭气熏天,摆满了从各处运
过来的木桶,里面装满了脏秽之物,平日里连辛者库奴才也不愿意靠近,她却甘
之如饴,这种地方没人愿意进来,她耳根反倒清静不少,于是在井边挽起袖子,
拿出刷子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
然而今天运气不好,一向不到这里来的两个宫女却不知为何也跟了过来,这
两个宫女一个名叫慧莲,一个叫慧珠,一瘦一胖,向来跟她很不对付,一进来就
怪声怪气地捂着鼻子笑道:「哎约喂,堂堂侧福晋落得给咱们刷净桶,真是让人
看了怪可怜的。」
那叫慧珠的宫女笑道:「听说你刚生完孩子,连月子都没坐成,就被曹福晋
打发到这地方来,那更是可怜了,要不要姐姐们帮帮你的忙,姐姐也不要你别的
来报答,只盼着你将来要是被世子爷要了回去,可别忘了咱们姐妹对你的好处。」
那慧莲笑道:「你可别打胡乱说了,世子爷那么金贵的人,怎么可能再要这
种刷过净桶的女人,就算见了面,远远躲着还来不及呢,要知道这净桶刷久了,
身上就会有股尿骚味,时间久了就会入味,就像腌肉一样,凭你用世上最贵的香
精擦在身上,那味儿也驱赶不了,一辈子都是骚臭味随身,比狐臭还可厌,最是
惹人嫌了。」
罗芸见惯了这两个人轮番嘲弄,也就不当回事,只是一个劲地埋头干活。
慧莲见她不予理会,当即怒道:「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还当自己是主子
呢,敢在咱的面前耍威风?」慧珠也道:「下贱奴才,耍个净桶还起劲了呢,想
让管事姑姑夸你勤快懂事吗?我这就告诉你,得罪了曹福晋,你讨好谁都不管用。」
慧莲见她仍旧是不加理会的模样,越发动了怒气,大声道:「你喜欢刷净桶
是吧,我这就来帮你刷。」说毕用脚一踢,将罗芸身边一个净桶踢倒在地,黄白
之物登时溅了出来,洒的罗芸身上斑斑点点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罗芸的底线就
是不许任何人对她动手动脚,这会子被脏污泼了一身,她倒也不怕,毕竟刚来的
时候已经吐过好几次了,渐渐也熟悉了这股气味,只是恨透了二人的得寸进尺,
当即起身拿着刷子挥舞道:「你们这是找死吗?」
慧莲见她突然如此硬气,心下暗暗吃了一惊,随即又镇定道:「你这是什么
意思,拿着脏玩意指谁呢,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放放下来,可别我手下不留
情。」
罗芸冷哼道:「随便你叫,我怕了你还不成。」那手中刷子挥舞的更气劲了
,只见一滴尿水飞溅而出,正好落入慧莲的嘴里,惊的她当场弯腰呕吐不止,一
旁的慧珠又是笑又是可恨,当即跑到门外大喊道:「姐妹们,那贱人敢对咱的人
动手,快跟我来教训她。」
她这么一喊,登时惊动了辛者库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宫女,这些人虽然身份低
贱,却最是喜欢践踏比自己还弱小的人,尤其喜欢践踏罗芸这种曾经作威作福过
的人。众人登时鼓噪起来,一起冲进净房闹事,登时将罗芸围了起来。彼时管事
姑姑正好外出,也就少了管束之人,众人越发闹的厉害。
罗芸见对方人多势众,一手提净桶一手执刷子威胁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
糊她一身粪水。」
这些人虽然都是辛者库奴婢,却大多是十八九岁的少女,就算干再脏的活儿
也还是爱美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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