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方外(4/5)
与黄鹄比翼教与鸡鹜争食,高下明判。’“偷牛崽子的朱骥难不成还是某的贵人?”
“入京便知。”
“咱这老小一堆,藤藤蔓蔓哪能说走就走?”
“生死贵贱外,贫道以为余无大事。”
“那就没问题。”
“我已备下书信,下山便寻人带与京中的道友,到时方便有处落脚。咱们现在张坊住段日子,一些准备你是要做的。”
“又不是考状元,某要做何准备?”
“状元也是可以买的。”
“钱?”
“嗯。京师中没钱寸步难行,有钱才能善门广开。”
一颗驴粪蛋大小的大珠出现在渺目面前,那只平时一线天的眼睛立时扩张三倍。
“这个够吗?”
“够。何..何止哟。光凭此物,我等托身于勋贵公侯家中也不甚难。”
“若是有朝一日成了公侯,算不算得富贵一场?”
“先莫讲,且先答我你这颗大东珠从何得来?”
“从师兄昨日所说的混沌处捡的。共有十四颗,留下四个某要随身急用,其余交由师兄保管可好?”
“好,好,好。”
舍不得扔的豹皮裤衩原来是用来裹这些物件的。估计多出现几次此类惊喜,渺目的那只天生小眼能恢复正常。
他是有私心的,如此急迫地按破烂牛皮上给师弟授道,其实是想探究师伯的私藏。银钱财物倒是其次,观里人在世俗眼中以他为尊,当掌财资。
“还是去张坊住一段吧,某打算了解一些武举的事宜。”
“就依师弟。也恰好贫道能抽空着人锻出件好刃来,你的大矛过于张眼。”
“谢过师兄。”
“你我一门,便如一家。同甘共苦自不需言,今后我们五个尚要生死与共,将来荣华富贵也是一起的。切记。”
“某谨记。”
被狗咬总是有缘由的。两年前朝庭赏给观上的六十亩水田给张坊的张大户给强占了,渺目顺道前去讨要被庄丁放狗咬了一嘴,亏得对方顾及他是方外人,也不想将事做得太难看,便把狗套住。那位张大户始终始终未露一面,庆生只能先扶他回了山,田亩之事也只得搁下。
将养几日后,成一提出下山前要回那些水田,作价典卖为将来远行凑盘缠。可这事由他处理不相宜,渺目觉得由龙夕带师弟出面比较好。
当务之急,他先要看看师弟口中所讲的重要物件。让成一、龙夕两个用竹竿绑住张椅子,将自己抬到了河边。
秋水已然刺骨,为防止意外黄冲带了根长绳。领头进了王八洞,潜入水里细瞧,那个洼坑还在。但是再无稠白色的聚水。
“是个比菜盘大些的水盆子。”
嘴乌脸青的渺目老道爬上岸说得哆哆嗦嗦。幸好边里升起大堆火,成一又把棉被罩住他全身,好半天渺目才算还了阳。
“散了,散了。”闭眼的渺目梦呓一样说。
“某觉得门中的避水诀就是瞎扯淡,既湿了衣裳又抵挡不了寒气。”
第一次,当众出口损师门。大家当然知道他是因为愧疚,愧疚于让一把年纪的渺目陪他下水看所谓的神奇物。
“应该还在蕴聚天地灵气。”
“没事吧?”黄冲想再给师兄灌点酒,可被摆手拒接了。事实也证明渺目道长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除了一只小眼瞳,还有一条没好利落的腿。
“师叔,你稍安勿躁。且听师傅说清楚事。”
庆生年纪小,总觉得这个和龙夕年龄相仿的师叔有时候癫癫的。
“嗯。好,师兄您说。”
“如果贫道推断不差,师弟你便是从这水盆子里钻出来的。”
成一三个张大嘴,惊讶地望向师叔。
“莫错,是它带某来这里。”
“从混沌处?”
“嗯。”
“再之前呢?”
“部落之前,在称之为现代文明的年代,再有半年毕业。”
不得不佩服渺目的体察入微,他单眼观察出师弟的来历不简单,也第一时间晓得了黄冲肚子里有料。
“吓,原来师叔早是神仙咯。”
庆生也看杂书的,自从认得些字后,老看。
“屁个神仙,某连家都回不到,还神仙。”
“师叔原来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哩。”
年纪相若却差异悬殊,龙夕理所当然地归咎于是因出身家境的缘故,自己要是也生于富贵人家,…。
“某家的父亲仅是村长,地也只有人均一亩三分,富贵个毛。”
“那您的一身本事应该是家学吧?”
闷嘴葫芦成一终于也问出一句,他比对方大了五、六岁的模样。老成,稳妥的他觉得自己不参与一下有关师叔身世的讨论,有些不显亲近。事实上,他很满意这个新近出现的小师叔,也愿意同对方亲近。
“要是真有本事还会死乞白赖混进观来?老实托底与你们仨,某只会狩猎,领人同其他部落打过两次仗,也杀过人。”
“那就是大本事!”
渺目一语定论后,师徒几个看向黄冲的目光有了些不同。
因为黄冲与世相悖的坦诚,也因杀人的事。杀人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被逼无奈或色利蒙蔽了理性的亡命之徒,另一种则是杀当杀之人。他们眼里的黄冲自然属于后者,是茶馆书坊里所讲的英雄好汉。
“师兄,咱们还是说回水盆子吧。”
讪讪地,黄冲避开三位师侄的有些怪异的眼神,想听渺目的看法。
“方才可见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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