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祭祀(1/2)

山路陡峭，无法乘车。众人只得徒步前进，四周满是树木，始终不见人影。枯黄的叶子时而飘落，颇有萧瑟之意。

日头越来越烈，一行人却似乎原地打转。

“这个地方好像来过。”元冬步子一顿，望着那凸起的石壁迟疑道。

陆裕书微蹙眉，凝视四周，又下了决定继续往前走。可不过多时，众人似乎又回到原地。元冬这时惊呼出来：“这还是刚才经过的地方，我在石壁上刻的印记还在。”

楚月凑近望了几眼，见确实有道痕迹，暗自和镯子说道：“你能找到正确的出口吗？”

镯子小声道：“主人，我的地图没有那么精准。”它停顿一下，接着开口：“就是，不能。”

楚月叹口气，又忽然望见不远处，有位身穿褐色窄袖的男子，背后背着一筐柴火，略弯了腰匆匆经过。

她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那褐衣男子也有些疑惑地望着众人，他停下脚步，开口是并不熟练的官话：“你们是要去哪？”

楚月开口：“我们想穿过这处山崖，去南海郡。”

褐衣男子迟疑道：“要穿过这里可不容易，现在起了大雾，没有熟人带路怕是难以走出去。”

众人皆是有些慌张，现下便一直原地打转，若碰上大雾又如何辨别方向。

“不然，你们和我来，先在村子里歇一阵，等大雾散去再离开？”褐衣男子攥着背篓的手紧了几分，有些局促地看着眼前众人。

想到众人已在这处打转许久，陆裕书温和道：“那便谢谢这位小哥了。”

褐衣男子笑了笑走在众人身前，他侧身望一眼周围人，面色有几分犹豫：“最近，村子里祭祀，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带公子离开。”

“祭祀？”楚月有些好奇地问出声。

褐衣男子点点头，他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声音带着一丝憔悴：“三个月前，附近山中突然来了位大仙，只有按时送去贡品，他才不会发怒。若是惹恼了他，满山寸草不生，地里庄稼也会颗粒无收啊。”

他低下头，颇有些低落。

而楚月听完却是转头看向一旁陆裕书，二人视线撞上，楚月微摇摇头，这一听描述便知是妖孽作祟。

陆裕书也颔首，虽没有开口说话，可眼神对视间，彼此已了然。

褐衣男子复抬头，看着周围众人，又略显放松：“大仙要求每月要送去一位圣女，公子身边两位姑娘还需小心些。不过如今村中圣女便该选好了，两位姑娘也不必害怕。”

楚月不以为然，若真遇上那妖怪，她定要除掉不可。思索间，却感觉袖子被人一拉，她望去，见红袖颇有些紧张地拉着她衣角。

她展开些笑意，示意红袖别怕。

说话间，褐衣男子一指前方成群的屋子，开口道：“到了。”

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便看见一间间石屋，一片片石头垒起了屋墙，稍高处才换了木头做柱子和屋顶。而那窗子屋门也是木头的，但却牢固异常。窗子中横竖的木条交错，从中伸出只手都难，倒也不必担心野兽袭击了。

沿着土路向里走，一路却不曾见过旁的村民。

整个村子空得吓人。不少屋舍前挂着一串串辣椒，有的院里还有几只鸡在不停喊叫，可却没有人影。

诡异的场景让众人都有几分紧张，似乎是意识到众人的情绪，褐衣男子讪笑解释：“现下村子里的人应当都去祭祀了。”

这话使得楚月不禁皱眉，她瞥一眼面前看似本分的男子，状似不经意地打量他几眼。

因着劳作而黝黑的肤色，不算光滑细腻的手掌，倒也确实像位村民。可是又为何全村人都去祭祀时，他却能离开，且离开的原因不过是去砍柴，又在众人恰好无路可走时出现。

于困境中能得人相助是件幸事，可若是事情太过顺利，也不免让人怀疑。

陆裕书似乎也发觉不对，然而他很快又恢复从容的样子。

“贺川，”远处传来声怒吼。

褐衣男子表情征住，慌乱地应了一声。

远处一位白发白胡须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他走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抬起拐杖就要往褐色衣男子身上打。

“你去哪了？都是因为你不在，祭祀失败了。”老人不管不顾地向他身上打去。

而被称为贺川的男人歪了身子，试图用手臂挡住。

“村长，到底怎么回事啊？”贺川抓住拐杖，低声询问。

“哼，”村长抽回拐杖，敲打着地面，激动道：“村里没有一个姑娘能点燃火焰，选不出圣女，后日便要上贡了！都是你，祭祀时候不要四处乱跑，你不知道吗？”村长拄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双眼无神，慢慢沉默下来。

而在他身后，便是无数村民围成一圈，他们脸上满是焦急，不少人脸色发白。

贺川望一眼身后，又上前试图扶村长，小声解释：“怎么会点不起火，不然让大家再试一遍。”

村长挣开他的手，拐杖一指远处，呵斥道：“选圣女岂是小事，容得你这样胡闹？你自己去看看，那火堆燃得起来吗？”

村长又瞪他一眼，这时发现还有外人，叹口气道：“诸位还是趁早回去，留村子里怕也会被迁怒。”

贺川低着头辩解：“是我说要带他们穿过这。”

“你，”村长怒气更重，“你现在就去看看那圣火燃得起来吗？燃不起来，后日便把你当贡品送去。”

“啊？”贺川震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