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竣工(2/3)

正在細細搜尋山谷，而且直往他們這裏過來，估計是在尋找剛才打碎展捕快刀的神秘人。那些人搜得很有規律，壹人壹塊兒片區，用長刀摟草，用火把照樹，照這樣下去非發現他們兩個不可，而柏煬柏又頂著壹張不能見人的真臉。

楚悅轉頭問柏煬柏：“老伯，妳能飛嗎？咱直接踏著樹冠翻過這個山頭，去山那邊的課舍。”她知道柏煬柏的武功水平只比前世的她略好些，所以對他期待不大，可她也是泥菩薩過江，飛得玄玄乎乎的，不可能帶著壹頭泥豬壹起飛。

柏煬柏搖搖頭，嚴肅道：“只有鳥人才會飛，我才不去練那些無用的輕功。”說著他自懷中拿出壹張人皮面具樣的東西往臉上粘，手法非常之熟練，只花了壹個香火頭的瞬息，他就打理利索了，搖晃著楚悅的胳膊，尖著嗓門撒嬌道，“小姐，我們快下樹吧，老太太她們該等的著急了，等著妳回去解釋，為要要毒害二房的子息呢！”

“槐、槐花——呀！”楚悅正震驚於三個月不見的槐花的笑靨突然出現在眼前，下壹刻，毫無防備的她竟然被對方從樹丫間推了下去！

她可以壹個旋身或者壹個跟頭穩穩落地，可是展捕快等人儼然已經接近了，她不想在這些人面前暴露武功，所以索性閉上了眼睛，預備要狠狠吃壹個狗啃泥——

可是，可是，她“啃”到的居然是壹片溫熱的——

“對不起，我……我的嘴上貼著皮，妳啃到的只是我的皮，這個什麽都不算，行不行？”壹身郎中灰袍的“槐花”捂著嘴巴，雙眼閃爍著驚恐的光，仿佛剛才被壹條蛇碰到了嘴唇壹般，看那焦急的架勢，估計要是展捕快等人不在場，他就要再次揭開嘴唇的皮，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展捕快沖上來，看清是楚悅和壹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丫鬟後，不禁奇怪道：“小姐妳為要從樹上掉下來？”

楚悅正要答話，“槐花”卻搶在她前面說：“官爺容稟，剛才那個落水的錢小姐太嚇人了，追著我們主仆二人壹直跑，我們壹害怕就情不自禁地上樹了。而我家小姐膽子小，壹時沒抓牢就掉下來了！”她的語調雖然帶著怪異的拖腔，可聲音卻是地地道道的女子柔聲，跟槐花本人的聲音也有六成相似，除了楚悅和蟬衣這樣對槐花極熟悉的人，壹般人絕難分辨出真假。

旁邊的壹個公差忍不住問這個說不出哪裏怪的丫鬟：“妳為要作壹身男子打扮？妳二人在樹上待多久了，可看見有什麽可疑之人經過？”

“槐花”壹本正經地答道：“打扮成這樣是我的個人愛好，可疑之人就是剛才的那個黑衣老太婆，可是妳們眼巴巴將她和那些藏在草叢中的人壹起放走了，如今再上哪裏尋去！連錢牡丹也被那老妖婆給拐走了，看妳們怎麽跟那錢老爺交代！”

展捕快瞪眼：“此話要意？錢牡丹可是自願跟著她姑姑去治病的，我等為要要阻攔？”

“槐花”低叫壹聲，弓腰藏到了楚悅背後，壹副被展捕快的兇惡眼神嚇壞的樣子，壹邊拿楚悅當盾牌，壹邊慌張地說：“妳們要問什麽就去問我家小姐吧，她聽過錢牡丹和錢水仙的悄悄話！”

展捕快也早就認出了楚悅是那個協助孟公子救人的小姐，剛想細問壹通，就見她捂著額頭軟倒在旁邊丫鬟身上，虛弱地致歉道：“抱歉，我雖然偶然聽見錢氏姐妹策劃了錢牡丹跳水，引壹位宗公子去救她，進而讓對方娶她，但其余的我就壹概不知了。哦，我還她們聽說，在錢牡丹的情書裏，已經跟宗公子約好了‘水下定情’，只是她沒想到宗公子沒看她的信，而且他根本不會遊水。其他的詐死和中毒的問題，恐怕只有問錢水仙才能知道了，當時很多人都看到，她還未走近錢牡丹就大哭曰‘姐姐死了’，我們大家都覺得奇怪呢。”

展捕快還想再多問兩句，卻見那青衣小姐已呈現出昏迷狀態，被丫鬟架著雙肩才能勉強站立。他擔憂道：“小姐妳還好吧？”那丫鬟替她答道：“我家小姐膽小，被錢牡丹嚇病了，我們先回家看病去了，後會有期！”說罷，兩人齊刷刷地甩甩帕子（袖子），繞過壹眾捕快，往書院後門去了。

“槐花”問：“丫頭，我瞧這裏還精彩得很，說不定有壹出‘夜審水仙’，妳只看了‘上半場’就這樣走了？”

楚悅輕笑道：“我猜‘下半場’要過幾日才有得看，衙門的辦事效率妳沒領教過麽，況且羅家那邊也搭好了戲臺掛好了幕，等著我這個票友去客串壹回主角呢。”

“槐花”覷她壹眼，嘆道：“孟瑄說得果然不錯，妳寧可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都不肯顯山露水亮壹手妳的功夫，妳為要要隱藏得這麽深？”

楚悅想了想回答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醫術和功夫都是我的玉璧，我深怕壹不小心變成罪人。”

“算賬？”柏煬柏壹邊揉著傷處，壹邊天真地看向她手中的壹截柳條，發出疑問，“丫頭妳摘這個做什麽？”

楚悅試著柳條的韌度，為他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聽說真正的絕世高手飛花飛葉都能殺人，可惜我扔暗器沒有準頭，花啊葉啊都打不中人，所以我就想試試我的柳條能入木幾分……”說著她右手執柳，左手捏了個劍訣，裙裾飄搖之間，她已經踩著玄妙的步法走近壹棵柳樹，手腕輕抖，將那壹段柳條揮上右側的樹幹。柳條到處，樹幹上留下了壹道深痕，連周圍的樹皮也被抽落了壹大塊。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