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杰(2/3)

“正如你所想，皇室之内，朝廷之上，根本无人可以动用此物（本位面原住民没有‘系统’无法激活），甚至因为传承年岁已久，已经无人知晓其特异之处，只认为乃历代传国之物。因此，无论是皇帝太后，还是权臣阉宦，除非颁布圣旨以之做为印玺之外，并没有额外重视。这般，若在皇帝离宫，朝廷混乱时期采用偷梁换柱之法，想要窃取，当真不困难。”

“竟然是这般……”

方恪微微苦笑摇头，这结果的确同自己所想有些不同。

不过方恪倒也不会因此而有所看轻，传国玉玺始终是传国玉玺，价值非凡。

“好了，我想该了解的情况，你也都已经了解。这玉玺重宝，虽然只能在这方世界所用，但即便只说其本身，价值依旧足以令我等主位面之人也不惜一战，直到将其他觊觎者全都赶出去为止。”

在给了些许时间让方恪平复心绪之后，武珞终于缓缓开口。

“现在情况大体如此。是战是和你一言而决，即便我真就此落败，甚至乃至由此身死，当也绝无怨言。”

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气魄不逊于男儿，武珞只静静地等待着方恪的回答。

这个回答，还真不好给出。

若没有此等物事，方恪可以说对方就是在图谋自己的产业，但加上此物，双方最少在拿出的东西上已经价值相当，没有谁占谁便宜。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过后，我会给出一个回答。”

沉默良久，方恪终于缓缓开口，语气慎重，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分量。

不难想见，是战是和，还真的大半要看这一回答。

方恪不惧一战，却从不无利而战。

“为什么会选择‘公证契约’？这份契约束缚住的不仅是我，你也同样受到束缚。我相信你应当收集过我不少的情报，但我更知道你本身也清楚其实对我并没有足够的了解。”

同盟，最怕的就是背叛。

方恪不认为如同武珞这般有能力的女子，会拿她自己的未来进行恶毒算计。

既然不是如此，那武珞就是真心想同自己进行联盟，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关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最少方恪绝对不相信于此，正如同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有一见钟情的爱情一样。

因此，若不弄清这一点，方恪宁可现在直接就此一战，也不愿为以后留下什么隐患。

“因为你有足够的能力，所以我选择同你联盟。至于人品？我找的是同盟而不是下属，你人品如何与我关系都都不大，有着‘公证契约’的存在，已经足够抹除这当中的风险，确保我们双赢。”

武珞也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她显然明白方恪真正想要询问的是什么，但却没有半点隐瞒，因为双方本来就是同一类人，联盟合作才能双赢。

“考入京都文武院校不难，难的是入校之后的发展。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便只是通过考核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在入学之后一切都只能从头开始，甚至还需要同后来的新生一争，就如同这个位面里的那些学长们一样。看上去挺厉害，但真的说起来其能力在同届的各个天才当中不过垫底，未来的成就只能说一声：实在有限。”

“的确，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已经等于落后了几年时间，恐怕不等他们追上同届天才的背影，双方的差距必然已经拉得更大。”

武珞的眼光极高，方恪的眼光自然同样不低。

这也是方恪之前他凭借自身天赋能与钟浩过两招却没有太过欣喜，更没有因此而自得自傲的缘故。

钟浩这样的学长其实在他那一届学员当中并不是最优秀的一批，只能算普普通通的一员（真的垫底学员也没那么大的能力与格局，对比起来他就是天才中的普通人）。

“这样的结果我不能够接受，想来你也同样不甘心如此。即便有追逐他人的‘背影’，也应该是先行一步的名臣名将，而非与你我差不了几岁的同龄人。”

微微颔首，武珞的脸上也多出了一抹淡笑。

“相对于普通的天才来说，真正的天才可就厉害得多了，学校中的几年发展时间可以等同其他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发展，踏出校门之后，直接拥有能独立作战，乃至寻找，攻夺新位面的能力对我来说这等程度才有看头，不过在我看来，其实力增长依旧有些慢。”

“慢？”

这等天才往往是同辈中人最强的一批，甚至可以说只要不死，就是炎黄体系文明的中坚人物，是所有人所向往的目标。

可以说，所有与方恪同龄的人，其目标都是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物，包括方恪在内。

最多相比其他人，方恪更多几分把握与自信，不仅能成为这样的领军者，更能在领军者中也属于最强的一批。

因此，哪怕是方恪此时都有些不理解武珞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觉得这等实力增长速度有些慢了。哪怕我最初的目标其实同样如此。”

武珞没有隐瞒，也不屑于隐瞒，就这般直白道来。

“在这之上其实还有一类人，只不过这类人更为少见，不是每代人中都能出现。这类人才是真正的人杰。但凡此等人杰，无不在校期间就已经拥有超常的实力与势力，甚至就此已经开始建功立业。若说真正的天才是炎黄文明的中坚力量，那么此等人杰就是炎黄文明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