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叛(2/3)
时,突然一排排火把瞬间燃起,将整片寝帐照耀得如同白昼般,莫题抬眼望去,赫然发现,寝帐外围站满了披甲的禁卫军,密密麻麻,将整个寝帐防守的密不透风。/p顺着火光望去,莫题的看到了面色冷峻的拓拔仪,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此地,足以说明太多,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叛军士卒的意志更加不堪,只听火把掉落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心中的惶恐。/p
“大王有令,凡从逆者,勿论身份,一律诛杀!”拓拔仪冷酷的命令,响彻在禁卫军军阵。/p
事已至此,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唯有一鼓作气攻进去,方有一线生机,莫题拔刀向前冲锋:“进则生,退则死!”/p
叛军将士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求生的yù_wàng驱使着他们向前,不少悍勇之士越阵而出。/p
面对叛军的冲锋,禁卫军三轮空射,地面上插满了横七竖八的箭矢,叛军将士只得小心翼翼前进,谁都知道,乱军之中摔倒就是死亡。/p
而禁卫军则不同,只需固守阵地,等待援军即可。/p
穹庐顶上的禁卫军无需瞄准,只管拉弓射箭,箭矢射入密集的叛军军阵,溅起一朵朵血花,不断传出惨叫声。/p
密集的箭雨压的叛军无法抬头,几波箭雨下来,数百条人命悄然而逝,穹庐下的士卒开始接战,穹庐顶部的士卒自始至终用弓箭压制叛军。/p
前军迟迟不能攻破寝帐,后军又被禁卫军的箭雨压制,随着时间推移,叛军士气明显下降不少,不少士卒开始后退。/p
禁卫军的顽强坚守令莫题坚信拓跋珪就在帐中,此刻他也顾不得斩杀逃卒,率领亲卫加入了进攻。/p
惨烈的厮杀声响起,刀剑相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血花四溅。/p
拓拔仪率领的千名禁卫军都是出自宗室,战斗意志无比坚韧,任凭叛军的进攻如何猛烈,都巍然不动。论及忠诚,没有人能比得上这些宗族、国族子弟,拓跋珪不但是魏国的王,也是宗族的宗主。/p
在拓拔仪的指挥下,千余禁卫军杀得叛军节节败退,持续半个时辰的惨烈战斗,使得到处都是残肢断骸,粗略估计,死于厮杀中的叛军超过五百,而死于箭矢之下的叛军更多,若不是为了保护拓跋珪,禁卫军完全有希望击溃叛军,纵然如此,也足以令莫题一众叛军将领绝望!/p
与此同时,早有准备的勤王军打着火把,出现在不远处。/p
叛军士气顿时低落谷底,阵脚大乱,禁卫军的箭矢却不停息,如同蝗虫般从穹顶飞下,方才被动防御的禁卫军见到援军到来,转守为攻,一点不给叛军脱战的机会,叛军前军无法脱战,只得被迫做困兽之斗,后军与中军皆是丢盔弃甲,亡命奔逃。/p
当庾岳、贺兰悦、独孤信三支禁卫军到来,叛军的溃败便成了必然,如狼似虎的禁卫军三面合围,叛军进不能破王帐,退无可退,被围在寝帐前的空地上。/p
叛军将领也是死伤殆尽,于桓死于拓拔仪的十石强弓,贺敦敏没有在于栗磾手下走过三个回合……莫题自尽未遂,为禁卫军将士俘虏。/p
叛乱熄灭,拓跋珪在长孙道生的拱卫下走出寝帐,顶盔掼甲,面色平静,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脚步踩过地面,留下一行清晰的血色脚印。/p
随着世易时移,拓跋珪渐渐习惯了厮杀,莫题的背叛更让他看透了公元四世纪的权利斗争,五个字:杀、叛、弑、篡、废。/p
四个字:争当皇帝!/p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拓跋珪望着堆叠如山的尸骸,心中自警一句。/p
见拓跋珪出帐,拓拔仪上前行军礼:“启禀王上,叛乱已经平息,擒获首逆莫题,从逆者二十二人业已伏诛!”/p
拓跋珪颔首,面色沉稳道:“将军辛苦!”/p
“全赖王上明察秋毫,指挥若定,将士用命,臣不敢居功!”拓拔仪谦虚回答道,随着时间推移,他明显感觉到拓跋珪身上威势的变化,甚至于,在与拓跋珪的交流中,忐忑不已。/p
考虑到自己是宗室,又深受重用,拓拔仪决定谨慎行事,不给别人攻讦的机会。/p
“王上,这些从逆者如何处置?”拓拔仪手指俘虏的叛军。/p
拓跋珪看向已经受缚的叛军,眼神凌厉如刀锋般扫射过去,叛军士卒见到拓跋珪目光扫来,皆是心脏狂跳,仿佛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似的,身体不由的瑟缩起来,求饶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颤抖着身体,等待着他的审判。/p
叛军士卒满含希冀的目光没有得到拓跋珪的同情,尽管他们都是被部落首领胁迫而来,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p
拓跋珪冷酷无情的说道:“按昭成律令,犯大逆者,亲族男女无少长皆斩!”/p
纵然拓拔仪预感到魏王会采取严厉手段惩罚叛军,也没有料到会如此铁血,拓拔珪身后站着长孙道生也禁不住心惊肉跳。/p
叛军士卒加上家眷,可是有足足两万人,占据魏国人口的十分之一。/p
拓拔仪犹豫道:“国家真的承受不起屠戮两万人的代价,不如将叛军家眷贬为矿奴!”/p
沉吟半晌,拓跋珪回归理智,沉声下令:“从叛逆者,不问缘由,皆斩!逆党首领二十三人,亲族男女老少皆斩;从逆者家人发为奴,男丁押往军器监,女子发予平叛将士”。/p
“是!”拓拔仪再没敢谏言,禁卫军将士闻讯,发泄起心中压抑的愤怒,一边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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