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2/3)
正在上演的眩美舞剧。楚思南坐在距离舞台最远的一方桌子边,神态悠闲的剥食着面前桌子上的一堆花生。而在他的身边,卢科昂基坦然而坐,那张英俊的脸上,透出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不耐烦。本来也是嘛,舞台上的舞蹈很好看,歌曲也好听,但是如果总是看总是听,那早晚会让人腻烦的。
卢科昂基自然知道自己这位长官如此不嫌絮叨地原因,不过就因为如此。他才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不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面表白不就得啦。用得着这么含蓄这么缠绵吗?作为如今苏联地第二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不就之后的第一人。卢科昂基实在想不出那个演员还会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自己长官地求爱。再说了,军人嘛,就应该来一份爽直的,这墨墨迹迹的样子,可忒不像自己那位有一说一,雷厉风行的长官了。
卢科昂基这儿正心里抱怨呢,一晃眼。正好瞥见那整天绷着一张脸,好像全天底下人都欠他一笔债似的克留奇科夫出现在门口,这让正感不耐烦的卢科昂基心头一喜。他知道,这位安全委员会的大人物不出现则以,只要他一出现,那就肯定是有大事件了。
果然。克留奇科夫地目光在演出现场上逡巡了一圈,很快找到了楚思南他们所坐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停留。他迈开步子,快速向这边走来。
“将军,”在楚思南的身边,克留奇科夫先是请唤一声,等到楚思南闻声转过头来,他才微微欠下身子,附在后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嗯?”听完克留奇科夫的话,楚思南地脸色瞬间一变,他抬头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位得力助手,十几秒钟之后,才沉沉的叹了一口,苦笑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是灾星了,因为你总是能在人心情最好地时候,送上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
楚思南这句话险些让卢科昂基笑出声来,“灾星”,克留奇科夫的这个绰号,恐怕也就只有他楚思南敢当着人家的面叫出来了。
“真的有那么严重?”此刻的楚思南可没有任何觉得好笑的意思,他阴沉着脸,沉默片刻后继续问道。
“这是我们获得的最准去的消息。”克留奇科夫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楚思南想了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先是朝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说道:“走,回去再说。”
卢科昂基闻言大喜,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尽快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那简直是比什么都强。只是他还不知道,如今这一刻对于他自己来说是如何的重要,因为伴随着克留奇科夫这一个消息的转达,楚思南最终踏上了入主克里姆林宫的道路。
一个小时之后,在距离远东、太平洋战役总指挥不远处一座小山丘上,身着浅褐色上将军服的楚思南迎风而立,他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任由飘洒的雪花夭夭冉冉的伏落肩头。夹在右手两指间的烟卷,早已经被飘落的雪花沏灭,可他显然还一无所知,沉默间,仍旧时不时抬手吸上两口。
此时,在他脑海中频频闪现的,并不是某一场新战役的规划,也不是克里姆林宫中那勾心斗角的权力争夺,当然更不是儿女间的缠绵私情。他在回忆,回忆曾经同图哈切夫斯基相处的每一段往事,在狱中、在克里姆林宫、在每一个两人有过对话的地点。毫无疑问,一直以来在楚思南的心目中,图哈切夫斯基都是一位亦师亦友的存在,这位在人生旅途上漫步过沙俄时期、列宁时期、斯大林时期的红色元帅,俨然就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作为苏联一任中央总书记、最高统帅部统帅,他的无私,他的高风亮节,他的宽广胸怀,令楚思南在由衷钦佩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内疚。他知道,随着图哈切夫斯基的病逝,苏联政坛上曾经伴随列宁走过那革命艰苦岁月并深受那革命理想所引导、鼓舞的真正革命者,已经算是彻底的湮灭了。那曾经为了一种崇高理想,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一抹看不见摸不着地曙光而披肝沥胆、斩荆被棘的灼热心念。也势将随着这一番湮灭而渐渐冷却。
当革命的热情,在时间的漫漫长河中逐渐冷淡下来的时候,能够继续维系革命的政权,那就只有权力与利益,而这也标志着一个新的、同样孕育着腐败与堕落的政权体系即将诞生。楚思南对此深有认识,很不幸,如今的他,也恰好处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历史时期。
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楚思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同时。随手扔掉了那早已熄灭的烟头。
“南,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根本无法改变地,”一直站在丈夫身后的吉尔尼洛娃。这时候上前一步说道,“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必须走过地一段人生旅程。更何况对于如今的米哈伊尔来说,这样的情况未尝不是好事,他已经太累了,是时候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至于我们,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意志消沉了。”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楚思南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忧心满面的妻子,笑了笑说道。
“好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满腹的思绪暂时收起来。楚思南大声说道,“说吧,这次你们有什么样地打算。”
“你真的没事了?”吉尔尼洛娃脸上闪现一丝宽慰的笑容。但同时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楚思南放声一笑,面色坦然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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