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逍遥馆(下)(2/3)
思敏捷,出口成颂,诗品高妙!”雷进士和卢嘉瑞一同鼓掌,卢嘉瑞极口称赞史敛甲道。“史兄状元头衔点来原非易事,当然诗书满腹,学富五车!”雷进士也跟附和称赞道。
“过奖了!过奖了!”史状元谦逊说道。
当下,史敛甲与雷德对芳菲苑美景赞赏有加,在卢嘉瑞陪同下,在苑里各处慢慢的游赏。
史敛甲在与卢嘉瑞独处时,对卢嘉瑞说道:
“此次学生有幸蒙恩点了状元,虽拜官受职,俸禄微薄,朝廷恩准回乡省亲,怎奈囊中羞涩,而回至家中,免不得需要许多迎送接待、喜庆感恩等宴席与礼物的开销,正为难——”
“哦,这个状元郎不必烦忧,前时蔡太师来书已经提及。蔡太师之命,在下自当应承,已有准备,明日起身时再奉送,包管先生回到家乡风风光光的!”卢嘉瑞打断史敛甲迟滞为难之语,说道。
“那真是感铭在心,感激之至!如若他日有所长进,必不忘今日聚源兄解救急难之谊!”史敛甲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我都是蔡太师恩座下门人,有事帮扶自是应份!”卢嘉瑞说道。
三人在芳菲苑游赏消磨了许久,及至昕凤来报酒席已经准备妥当,才又回到客厅,更衣入席。
席间,请来的乐师林羽琯和辛碧淑、司丹纹两个小优儿弹唱侑酒,引得史状元和雷进士情致大好,觥筹交错之间,吃酒直到入夜。
卢嘉瑞早已吩咐邱福去招待两人的仆从酒饭,安排他们到外面客栈住宿,及至史状元与雷进士酒阑,就安排他们在府里客房歇息。
翌日,日上杆头,史敛甲与雷德才起床,卢嘉瑞交代明月与昕凤去伺候两人梳洗。两人的仆从早已从外面客栈回到卢府,等待起程了。
卢府自然再招待一顿酒饭。酒足饭饱之后,史敛甲和雷德两人便要辞行。
卢嘉瑞叫逢志传唤秀芝将信郎带出来,对史状元与雷进士说道:
“此为在下小儿卢文信,小名信郎,就将三周岁。既然两位先生,一个是钦点新科状元郎,一个是新科进士,趁着手暖身热,敢请两位先生抱抱亲亲此小儿,愿他能沾上两位状元、进士的一些文气福运,期望他将来在科场能有所出息!”
“好!好!好!”史敛甲先过来抱起信郎,抓抓手儿,又在额上、脸颊上亲了亲。信郎睁大眼睛,木木地看着史敛甲,似乎很新鲜。
史敛甲亲毕,将信郎递给雷德。雷德接过信郎抱了抱,正要亲时,信郎竟吓得“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原来雷德胡须浓密且长,可能是小孩子看见胡须不知道是什么,觉得怪怪的,便害怕。雷德也不知孩子何故哭泣,只好勉强亲一下信郎的额头,便递还给秀芝,然后笑着说道:
“看来小公子自小就志存高远,非得要点上状元才行,进士怕还不够哩!”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卢嘉瑞吩咐秀芝将信郎带回后边去。
这时,卢嘉瑞叫明月捧出两个盒子,一盒送给史状元,一盒送给雷德。另外,邱福还使小厮卢堂与卢满抬来十数匹绸缎与绢布,分送给史敛甲和雷德。
史敛甲接过盒子,打开来看,看到里边叠了两层,都是白闪闪的五两纹银,数一数,有四十锭合两百两之多,便说道:
“本来就是骚扰府上,但借三五十两足矣,何必这么多呢?这些绸缎绢匹就更不必了。”
“就算史兄应该收受,学生却是不该,学生不过搭便船同路,盛情款待已是过扰,怎好再收受聚源兄如此厚重之馈赠呢?”雷德也打开盒子看了看,见有十锭纹银计五十两,说道。
卢嘉瑞说道:
“些许仪物,不成敬意,请两位先生务必收下,能给两位先生少解烦忧,增加些许便利便好,不必客气的!”
“既然聚源兄如此慷慨豪情,我等却之不恭,日后若有补报恩德之便,我等定会记起今日聚源兄之厚情高义!”史敛甲说道。
“薄礼相赠,仅表微意,难说恩义,不必言及回报!”卢嘉瑞谦逊地说道。
于是,史敛甲和雷德命仆从收下卢嘉瑞馈赠的礼金礼物。卢嘉瑞将史敛甲与雷德送至卢府大门口,作揖道别。卢嘉瑞说道:
“本当远送,争奈俗务缠身,就此别过,保重!”
“感铭聚源兄盛情厚惠,就此告别!”史敛甲与雷德抱拳鞠躬,然后带着仆从,坐上安排好的马车,离开卢府,转回运河码头,继续坐官船回乡。
送走史敛甲和雷德等人,卢嘉瑞回到后边院子,便到依良房中看信郎。依良问道:
“相公方才接待哪里的客人?竟让明月拿了两百五十两纹银去送礼?这么大一注银子!”
“是回乡省亲路过聊城的新科状元史老爷和同榜进士雷老爷,盘缠不够,向我家借的。前时京中蔡太师来书便预告了,要我接款一下,借与他些盘缠。”卢嘉瑞说道。
“借?如此借去的银子还有回头的么?”依良惊问道。
“我也没打算要他还。说借不过是托词,其实是馈赠罢了,怎么指望还回来?”卢嘉瑞说道,“况且这个新科状元做了蔡太师干儿子,蔡太师又是我的恩座,说起来我与他算是同门,怎好再想银子回头?”
“既然相公不敢想银子回头,怕是相公手大了,谅他们不敢张口要那么多,敢是相公充出个大头来?”依良看着卢嘉瑞,说道,“如今家大业大,银子看起来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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