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长河向前(14)(3/3)
儿——”/p加拉尔涨红了脸——“我没这么想过!”他努力为自己辩解,“我想过我自己去!我认为如果我自己能解决那将是最完美的办法!”然后男孩沮丧地塌下肩膀,“然而现实告诉我这条路行不通……”/p
“嗯哼。行不通。”法师以一种了然的姿态说道:“然后你想起那段偷听中的另一个,当事人?或者是关系者?噢,随便了——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的办法。很好,很不错,对吗?”/p
加拉尔望着他,看上去既伤心又失望,“先生,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双眼通红,可怜极了,甚至大声地擤了一下鼻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我和那个沙弥扬人比试吗?可是我已经——”/p
“为此付出代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夏仲心平气和地说道,“对,你想说这个,你想说你的确得到了教训或者是学到了什么。”/p
“我的确想这么说!”加拉尔撑着桌子站起来,无暇顾及倒在身后的木椅。男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从不曾承认过,但压力——当他死里逃生,当他知道了血亲之间的倾轧和杀戮,当他亲身感受到权利的残酷和美妙,来自于死亡和yù_wàng的压力便沉重地让他直不起腰——不过现在,加拉尔意识到他快爆炸了,而那场愚蠢的比试不过是一种任性的发泄:他的确知道后果会是何等危险。/p
法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p
“我不明白仅仅是,”阿斯加德的后裔痛苦地摇头,“仅仅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身份,地位,权利——我甚至都没怎么见过他!然而父亲的侍从却告诉我,‘你该担负起王国的未来——’”加拉尔模仿着一个苍老的,腐朽的声音,“‘麋鹿王国的权杖必须掌握在流着阿斯加德的血的后裔手中!’”/p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损害了王国和蒙奇诺尔的利益吗?以至于必须用死亡来惩罚我?我的出生难道源自我的同意?而我的母亲难道可以选择她的丈夫?”加拉尔的脸上充满了痛恨,“那场不道德的婚姻竟然是在诺姆得雅山的牧师和我外祖父的见证和默许下!而我却必须因为这个错误而背负一个名叫私生子的,不名誉的称号!”/p
“你也可以回到普拉亚城。”夏仲毫无所动,他的声音就像西萨迪斯的星铁更为坚硬而寒冷,“回到你的外祖父和舅舅的身边——啊哈,也许几年之后我会和古德姆带着一束洁白的小花去看你什么的,”法师耸耸肩,“你知道的,‘悼念我们的朋友’。”他用一种夸张的戏腔念出最后几个单词。/p
加拉尔瞪着他。/p
“听着。愚蠢的男孩,让我来告诉你我愤怒的理由——你在危险的,毫无节制地挥霍你的生命和时间。”夏仲从咬紧的后牙槽里将磨得不成形的句子挤出来,“假设你用那些自怨自艾的时间干点别的什么——或许你能赢得一打甚至更多的沙弥扬战士的尊敬,或者是星见对你的肯定和赞赏——甚至你能真正从某个长老——不是维尔瓦那样的蠢货的,真正品德高尚,眼光长远的沙弥扬长老的支持——”/p
“而让我们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了赢得一匹林鹿,对,一个牲畜的青睐而轻易地将性命放上了死神的赌局——奥斯法是庄家,而你不过是个可怜的,输红了眼睛的赌鬼。我说对了是吗?”/p
法师直视着男孩逐渐变得苍白的脸,“也许你会辩解说这是勇气的一种,比如用勇气折服对手什么——”夏仲冷笑了两声,“说真的,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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