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当年事,今日恨(中)(2/3)
找到了空子。/p在消息传来的同时,阡府遭遇了一次袭击,我、明佑、如心还有三叔这几个仅剩的阡家人作为主要目标一起被追杀。三叔和阡家几个留在长安的旧部一起护着我和明佑且战且逃……三叔没有料到业帝竟然狠辣至此,不仅不放过重伤昏迷的父亲和二叔,连阡家的两个幼子都不肯放过……/p
还好三叔提前做了些安排,再加上……”/p
阡明远冷哼了一声,说不清是愤慨还是嘲讽:“那个追杀了我们一路的高手到最后突然良心发现,放了我们一马。/p
逃脱之后,三叔便将阡家剩余的力量平均分到了我和明佑手上,并安排心腹护着我和明佑一个去了阡家的封地,嘉禾草原;一个去了遗留的元家军最多,并且最为熟悉湛西藏身。而如心因为是女孩子,三叔怕她受不了苦,便亲自将她送到了江南,托付给现在的邀天阁阁主楚心严。那时邀天阁在江南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又远离朝堂,加上还有药神谷的秦医师在,倒也是一处极佳的藏身之所。/p
母亲和二婶则是暂时留在阡府,毕竟业帝派的人似乎只对阡家的血脉动手,而父辈的三位女眷倒是没有受到攻击。虽然当时我们的年龄都不大,舍不得离开家,离开仅有的母亲,只是与保命比起来,骨肉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等到局势稳定,也不是不能再借着暴毙的由头把母亲她们接过来。/p
我们想着,四个人分成四处,怎么着也能有一两处能在郑家人的手下活下来,只是没想到,我们兄妹三人一直活到了今日,而留在长安的三叔,却成了唯一丧命的那个……”/p
“其实我们本来还有些埋怨,毕竟长安富贵,又是我们出生长大的地方,既然四个人要留一个在长安,为什么我不能留?明佑不能留?偏偏是三叔留了下来?呵,我当时还埋怨过三叔的决定……”阡明远自嘲地一笑。/p
阡明佑见了则是将手搭在了阡明远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别说你了,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才是闹得最凶的那个。甚至把爹爹过世、和娘分离的事都怪到了三叔头上……”/p
“是啊……我们那时都太不懂事。”阡明远面露愧色,“到了后来,我才知道,看似平静的长安城,才是波涛最为汹涌的地方,当时若是换了我们三人任何一个留在长安,只怕是连三天都活不过……/p
我们去的这三个地方,就像是三叔依着我们三人的性子量身定做的一样。江南最为平静、安全,适合从小就性子柔弱的如心。/p
嘉禾虽是家族封地,但是我们只占了一半的领地,还是最靠近郑国边缘的那一半。大概当初元帝将这块封地赐给先祖的时候还存了借他固守边土甚至向外继续扩张的主意……嘉禾虽然归了郑国,但是其上的部落分布错杂,内斗颇多,明佑从小争勇好斗,那个地方刚好既能发泄他的性子,又能护住他的安全,还不用让他费脑子/p
而湛西,大概是除了长安之外最为艰难的一处,局势诡谲却……刚好能让我练手。”/p
阡明远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自己这些年在湛西的步步为营,只用一句话简单带过,然后便接着向阡陌讲起了后来的事情。/p
“后来,三叔回了长安,称病卧床,并以极快的速度将祖父、父亲、二叔以及我和明佑的死讯散布了出去。同时,长安城中开始流传起一则奇怪的谣言。/p
阡家为大郑征战了六十多年,平边境安诸国,最后一门两代四人却在四方安定十多年后死在了同一场战役中,阡家仅存了两位男丁也在这之后遭毒手,这一切到底是巧合,是阡家人的命不好,还是有人怕阡家功高盖主,打算过河拆桥残害忠良?/p
这个传言一经提及便甚嚣尘上,闹得满城风雨。业帝投鼠忌器,未免人心浮动只能暂停了对阡家的迫害,并且给了诸多荣宠,还追封了父亲和二叔。对三叔这根阡家唯一的独苗更是能捧多高捧多高,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场战役,却封了他做羽林将军。/p
只是,捧有时候才是最厉害的一记杀刀,对三叔‘德不配位’的议论很快就盖过了之前皇室想要卸磨杀驴的猜测,尤其是在父亲三人新丧过后,这样的言论便更加多了。业帝大概原本还想接着这股舆论对三叔下手,但是,大概是他恶事做尽,就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业帝突然重病不治,死了。”/p
阡明远冷笑一声,似是觉得这一切讽刺至极,就连阡陌听了都想赞叹一声老天有眼。/p
“业帝一死,对付阡家的事自然暂停了下来,新继位的同帝需要花时间摸清朝中局势,培植自己的势力。就这样,又过了两年,他才腾出手来对付阡家。/p
而作为前半段历史的旁观者,同帝要比他的父亲看得更透一些。他开始怀疑,三叔在父亲三人过世时利用民愤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除了自保之外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如,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让人们忘了去查证遭人掳劫的几个阡家后辈到底死了还是没死?/p
虽然当年向业帝复命的杀手带回了我们三人的死讯,可是同帝当时并未亲身参与这件事,所以他有怀疑,而他怀疑地最重的几个地方,便是湛西和嘉禾。这两个地方相比,嘉禾虽然和阡家关系最为密切,可也正是因为太过密切,所以反而嫌疑最低。所以他派出了一队又一队的人马暗中到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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