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因果(2/3)

应该有吗？/p

“哦对，关于你算不出阿乜歆……”古逐月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已经凭空没了踪影。/p

古逐月突然意识到，或许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提。/p

周海深坐在椅子上享受阳光，雷州少有艳阳天，他很是享受。/p

忽然有人挡住了他的暖光，周海深眼睛都懒得睁：“让开让开，挡着本大师晒太阳，本大师就要吹唢呐给你贺喜了啊！”/p

“周海深。”容虚镜冷冷地喊他的名字。/p

周海深一下弹跳了起来：“镜镜镜镜镜镜……”/p

他镜半天没镜出所以然来，容虚镜实在没耐心等下去：“海上哪里出问题了？”/p

“哪里都有问题，”周海深条件反射性立即回答道。/p

在他的印象里，在镜尊位面前一定要有话赶紧说，有屁……/p

有屁憋着。/p

她虽然寡言少语且喜怒不形于色，但有一点很是明显，没耐心。/p

她觉得没必要听了，你只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p

“带路。”容虚镜言简意赅。/p

“是。”周海深熟练得像个狗腿。/p

他虽然看上去跟比容虚镜大了了三代不止，但不用怀疑，应该是容虚镜至少大他三代。周海深认为，为长辈服务，就是要恭敬。/p

更何况是镜尊位。/p

今日海上无风，容虚镜从水面上踩过，脚下浮上来不少深海鱼类，容虚镜对着下方张开五指，淡淡的星辉被撒出去。/p

许多变红的鱼类又变回了本来的颜色。/p

容虚镜继续跟着周海深往前走：“你们快熟了，回去吧。”/p

容虚镜每踏一步，脚下就有星光散开，鱼类们朝她脚边挤过来，在她下一步没有迈出去之前，底下激烈争吵她会落脚在哪里的声音，嘈杂得堪比数十个集市。/p

“周海深。”容虚镜叫住前面心虚得不敢回头的人。/p

“太久不来，”容虚镜说，“忘了本座的规矩了？”/p

容虚镜没什么规矩，但这个规矩是特别为海里的族群而定的。/p

“尊位来时，不准闹出动静，不准四处声张，不准借机谋利。”周海深倒背如流。/p

容虚镜看见一条红鱼即将翻白眼，她隔空一点，星辉笼罩着它，它一身红色褪去，恢复了如脂玉般的奶白色。/p

那是水下万里的鱼类，一路游上来，温度升高了数倍不止，也不知道冒着被煮熟的风险凑热闹到底图个什么。/p

鱼群越聚越多，容虚镜对着天穹张开手，凝聚的透明长杖被她一把抓在手中。/p

容虚镜用长杖柄点在海面上，星辉似水瀑般在扩散开的符阵中降落。/p

“快走。”容虚镜催促周海深从光雨中穿行。/p

借阵摆脱了鱼群后，周海深总算带着容虚镜走到了封冻海域的边界处。/p

走到这里，容虚镜的脚下已经起了一层薄冰。/p

“往年这个时候，”周海深踩了一脚冰面，“这里都还能种海上花呢。”/p

“您当年把海上花的种子交给桥生，”周海深突然感怀了起来，“海域上盛开出接天的重瓣花朵，无数海族因此能够走上海岸，所以他们才想见您啊。”/p

“他们上去了就回不来了，”容虚镜说，“只有鲛人能回来。”/p

“是啊，所以我对外只说是鲛人吃了能上岸，”周海深点点头，“为的是让那些无法回到故乡的族人，能够永远被人族接受。”/p

“这是你们的事，”容虚镜说，“本座无权干涉。”/p

周海深焦虑地看着脚下的薄冰：“这您总能想想办法吧？”/p

“这是苍古神树出了问题，”容虚镜一眼就看明白了，“西方群山是诸神司掌往事之地，本座并不能干涉，你或许找错了人。”/p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周海深显然很是焦灼，“我并非鲛人，一旦上岸就无法再回来，而西方群山远离海洋，不吃下海上花我恐怕走不到啊。”/p

“钦达天就在雷州。”容虚镜说。/p

周海深愁苦的面容突然有了一丝希望之光，容虚镜却接着说，：“不过她并非完整的钦达天，恐怕她现在连苍古神树是什么都还不太明白。”/p

“那这该怎么办啊？”周海深并不担心深层的鱼群，他们生于极寒，但表层的鱼族一旦遭遇海面冰封，上下都是极寒，恐怕是要被灭族了。/p

容虚镜今天说得话够多了，她实在不想再多说：“南迁。”/p

“可、可，”周海深没想到办法这么简单粗暴，“暂时寄居也许能行，但日子久了，南方的鱼族也会不满的。”/p

“上岸。”容虚镜又说。/p

“大多数并非鲛人，”周海深说，“我们还是喜欢自己的家。”/p

“与本座何干？”容虚镜问他。/p

周海深这这那那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容虚镜转身就想离开。/p

可她突然又转过身：“钦达天会苏醒，最长不过二三十年，本座并非司座诸神，无法事事皆为你等帮扶。”/p

周海深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话。/p

“尊位，”周海深受宠若惊，“相识四百年，您爱搭不理说完就走说不完也走是常态，这是头一次转身宽慰我。”/p

“宽慰？”容虚镜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是宽慰。/p

“百卷星书中对西方群山记载实在有限，”容虚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