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往事(2/3)

尉迟醒想把钥匙取下来，却被周海深瞪了回去。/p

“看死书能看成大能？”尉迟醒说，“那您阅卷百万怎么不自己想想办法……”/p

“我境界不够。”周海深的回答干脆利落，“我要是能随随便便用星辰力使人伤口愈合，不吃不喝百年我也要练出些什么来，才对得起自己的天赋。”/p

周海深看了尉迟醒脖子一眼：“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顺手治了。”/p

尉迟醒心中无限的无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我想您老都无法掌控的力量，我能在不怎么情急的时候随随便便用，会显得很不合理以及很冒犯您。”/p

周海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在尉迟醒头顶一敲：“跟你很熟吗？！”/p

“熟吗？！”周海深每问一句就敲打一下，“一点都不尊老！”/p

“没大没小！让你猖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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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乜歆记得，她是被一股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力量卷到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去了的。/p

她叫古逐月放手，但那个傻子抓紧了她不愿意放。/p

两个人就这样拉着，一路坠往无尽的黑暗里，当她再次睁开眼是，周围变成了一片湖。/p

湖水很浅，阿乜歆赤脚踩在里面，水只刚好没过她的脚踝。/p

湖面倒映着飘了几朵白云的湛蓝天空，以及阿乜歆的影子。/p

有人从阿乜歆背后走来，来人踩着水面行走的声音十分优雅，阿乜歆回头，看见了走过来的女人。/p

“是你？”阿乜歆记得这个人，她和自己很像，曾经把她从雪山上推下去过。/p

只不过那好像是在幻境里。/p

“你见过我？”她疑惑地看着阿乜歆，“我被封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你是我记忆里第一个来这里的人。”/p

“你叫，”阿乜歆试探着问，“百里星楼？”/p

“你真认得我？”她仿佛有点开心，“那你知道雪山上的树怎么样了吗？”/p

阿乜歆上下扫了她几眼，她总觉得这跟之前好像并不是同一个人。/p

“雪山上的树？”阿乜歆重复了一遍她的话。/p

百里星楼见她脸上确实不太像是了解这件事，神色一下落寞了许多：“好吧，你不知道。”/p

“你是问苍古神树？”阿乜歆问她。/p

“是！”百里星楼眼眸一亮，“它如何了！”/p

“不知道。”阿乜歆如实说，“我下山的时候听长老们说，神树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我确实不知道。”/p

“生病了？”百里星楼笑了出来，“这群人怎么这么异想天开。”/p

“你很了解神树吗？”阿乜歆问她。/p

“不是了解，”百里星楼纠正她，“是非常了解。”/p

“或者说，世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有资格知道神树的秘密。”/p

“一棵树能有什么秘密？”阿乜歆想不通，“春茂秋零，年岁更迭，再大的秘密，还不是要遵守天地的规则。”/p

“知道长老口中的生病是什么吗？”百里星楼问她。/p

“它的叶子枯了，枝干被封冻。”阿乜歆如实地描述着，“这是结果，目前它正在奔向这个结果的过程里，所以长老们只说病了，而不是死了。”/p

“看来人间正在形成一个适合战争的摇篮。”百里星楼说。/p

“你呆在这种地方，”阿乜歆指了指脚下，“都能预测外面的事情？”/p

“不是预测，”百里星楼说，“往事循环而已。今日之事皆可找到往事的影子，没有尽头的归零重启，漫长得像是诸神对人间的惩罚。”/p

“我有位朋友……”阿乜歆想说容虚镜他们。/p

“朋友？”百里星楼的神色里满是吃惊。/p

“是啊，朋友，”阿乜歆不太理解她这幅表情是为什么，难道自己还不能交点朋友吗，“怎么了？”/p

“没什么，”百里星楼摇头，“继续说。”/p

“他们就是靠星辰运转推测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阿乜歆说，“你又说未来的事情也是往事，那他们的存在有什么意义？”/p

百里星楼摊开手掌，一个球面的网状光团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见过星辰轨迹吗？”/p

阿乜歆摇头。/p

“浩瀚天际，有垣有宿。”百里星楼向上一托，她手里的球面不断向上飞升张大，包裹住了整片天空。/p

天空瞬间暗了下来，有灿烂星海在其中旋转闪烁，如烟去尘的绚丽星云也在其中悬浮着。/p

“周而复始，不只是天地轮替的道理，”百里星楼指着天上的星辰，“你看天地外的星辰，哪一个不是一圈复一圈，一轮复一轮？”/p

“也就是说，”阿乜歆似懂非懂，“往事可知整个圈，星算却只能算前方路？”/p

百里星楼点头：“也许你看命星眼前路，也恰好是这个星轨的全部，但这并非全部。星算与念渡一，始终无法比较。”/p

阿乜歆感觉，现在大概是星算看念渡一，觉得念渡一被老天蒙在鼓里。念渡一看星算，觉得星算被老天蒙在鼓里。/p

“你在想什么？”百里星楼发现阿乜歆仿佛在思考，以为她心中有所得。/p

阿乜歆晃神回来，略微有些犹豫地说出来自己心中的疑惑：“你这么厉害，你怎么被困住的啊？”/p

她是真诚地疑问，但空气静止，氛围陷入尴尬后，阿乜歆发现自己好像把天聊死了。/p

“我不是百里星楼。”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