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不应该这样(1/3)

瓦尔德用沉默代替疑问，而艾瑞斯睫毛低垂，不做言语。/p

或许是思考不出满意的答案，她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就连这幅模样，在旁人看来也是无比动人。/p

诚如瓦尔德所言，艾瑞斯身上的一切都是美丽的。/p

“虽然如此，但果然我并不是女孩。”/p

光表面看，也许瓦尔德是对的。/p

“我......”/p

既是人类，也是花妖。/p

“......我”/p

拥有比最美的人儿更加美丽躯壳的生物。/p

“.........我”/p

她的美貌如星星一般，即使很遥远也能点亮整片夜空。/p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普通通的.......”/p

瓦尔德不停地眨着眼睛。/p

“你承认自己是个人吗？或者是你依旧认为自己是花妖？”/p

“这是事实啊。我既没有忘记，也没有否认的理由。即使是和人类共同生活了那么久，我也和常人不一样——”/p

“......这还真是意料之外呀。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自己当做人类了呢，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杰内西斯为了救你，我的队友又怎么会死在万花潮？今天的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p

瓦尔德用他那失去焦点的瞳孔注视着艾瑞斯。先是她金色的发丝、然后到那海一般深远、清澈的双眼，最后是她玫瑰色的朱唇。/p

真可谓身上的一切皆受神眷顾的女人。/p

“可......你太美了。”/p

听闻，艾瑞斯首次对瓦尔德淡淡地笑了。那是比寒冬之后第一阵暖风更加沁人心脾的笑容。/p

“杰内西斯当初救你也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就算他不出手招惹万花潮的花妖.....我们总有一个人也会去救你的吧。”/p

“如果那样的话，应该也是一样的结局......”/p

失去了怪罪的对象，所有的罪恶之源似乎成为了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瓦尔德隐藏多年的愧疚如同死神将他团团包围。/p

突如其来的沉默坠落至两人之间。/p

“......如果，当时我更强一点的话，那该有多好。”/p

手帕上又染出新渗出的血迹。/p

“.......或许当时我就不该让他们一同出发的。艾瑞斯·哈文法。”/p

瓦尔德看向艾瑞斯的眼神带上了热度。/p

“.....为什么杰内西斯要救你？”/p

“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从万花潮女王眼前带走一个生灵......这是不可能的......”/p

艾瑞斯摇了摇头。/p

“对于杰内西斯来说，这一切都有可能。他救我并不是为了我的美丽，而是想给我真正的人生......尽管在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p

“你认为自己和人类是同一种生物吗？”/p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p

“感觉自己的存在很特别吧？”/p

“不，普通，很普通，普通到比任何人都要普通。”/p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艾瑞斯，我本来以为你和我一样特殊，现在看上去，只有我才是真正的恶魔。”/p

瓦尔德摇头叹气。惨白的脸上染着红色，细长的双眼睁得老大。/p

“很抱歉......原来是这样啊......啊啊，误会竟然持续乐这么久。现在我渐渐开始明白杰内西斯为什么要救你了。”/p

“我不明白。”艾瑞斯连忙问道。/p

“以后你会明白的。”/p

“但，我......”艾瑞斯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如果杰内西斯在的话就好了......”/p

她的话语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欺诈与虚伪。/p

瓦尔德只是笑了笑。/p

“有缘和你相知，真的是很幸运呢。但没想到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对吗？为了一个女孩的请求，特地到这个鬼地方来和我见一面......我真的是替你感到十分不值得。”/p

“怎么会不值得呢？”/p

“完全不值得。”/p

他的声音戴上了几分明朗。/p

“我啊，完全不值得你这样做，艾瑞斯·哈文法。”/p

瓦尔德拍着自己的膝盖，咯咯地笑道。/p

“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生下的，我们和她母亲之间没有任何情感。可是......没想到......她们也会在家里等我......啊啊啊啊啊啊......实在是抱歉啦，不经考虑就行向你发脾气。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对我胃口了，艾瑞斯·哈文法。能与你如此对话，对我而言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真希望当时带你离开万花潮的是我......而不是杰内西斯......真是有些嫉妒呢......不过我一定比不上他......他可是足以能挑战万花潮女王的人呐。真希望我们能在一个更为相称的地方......而不是这样......冰冷的监狱之中。那样的话，说不定你会爱上我......”/p

“不，我们在这里相见，才是最合适的。”/p

“是吗？”/p

“嗯......一定是这样的......那么，瓦尔德先生，时间已经快到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p

这次瓦尔德没有发疯，而是请艾瑞斯把她手中的纸笔递过来，脸上写满了遗憾。/p

“艾瑞斯，我希望您可以把我写的小纸条带给那个小女孩，我很对不起她还有她妈妈。”/p

“请放心，瓦尔德先生。”/p

“艾瑞斯，我还有个请求，我在写东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