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两百四十九 偃师与偃甲(2/3)

“师父，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洛雪自怨自哀道，眼眸里没有了过往的那种神彩。/p

“不必太苛责自己，面对之前那样的敌人，就是我也难以招架。”元宵道。/p

与科穆宁娜交战，自己受得伤势也不轻，只是仗着血条足够厚，元宵才没有被直接轰趴倒地。/p

元宵觉得应该说些让人高兴的事情。/p

“说起来这条巨龙的内部，还是蛮舒服的，论及舒适度不比飞舟差，若是以后闲来无事，咱们可以乘坐这条金属巨龙游历四方。”/p

他侃侃而谈道。/p

“听说世界的边缘弥漫着一道白色的雾墙，生人不可触碰，也不知道那雾墙之外又是什么样的风景，我们以后可以去好好看看。”元宵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中也不经意浮现起皎萤的模样。/p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p

尚在操控金属巨龙的子桑玲微微点头。/p

“天下这般大，除却炎明皇朝，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就连着极北冰原也是第一次来。”/p

“那么说好了呗，咱们以后就乘坐这金属巨龙游历四方天下。”元宵眯起眼睛说道。/p

“好。”子桑玲点头，她有些期待着那一天。/p

另一架飞舟上。/p

徐子衿与谢凌轩正对坐着。/p

窗外的冰雪呜咽作响，狂风席卷，不是使得飞舟微微摇晃起来。/p

“没想到你也是谢望之制作的偃甲人。”/p

谢凌轩感叹非常。/p

“真是巧夺天工的技艺啊，终其一生我可能都无法拥有这样惊人的技法。”/p

“你是你，何必想着成为别人呢？”徐子衿道。/p

“成为像谢望之那般的惊世绝俗的偃师，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谢凌轩道，“你与糖宝同是偃甲人，却还是有明显的区别，你浑身上下皆是偃甲构造而成，而糖宝的头颅却是血肉之躯。”/p

一旦谈及偃术与偃甲，谢凌轩的目光便闪过一道灼目的光辉。/p

“不过若是如此，以现在的偃术看来，都很难制造出一个这样的偃甲人作品，更不说可以修行而无阻碍的。”/p

徐子衿似乎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关糖宝可能是实验体三号或者四号？”/p

他很无可奈何道：“我睁开眼时便在一处洞穴之内，身侧更没有其他的偃甲，否则还真能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来。”/p

“你觉得谢望之制造了那么多实验体是为了什么？”谢凌轩好奇的询问对方。/p

“必然是为了某种实验，恕我脑海中的资料有缺，什么实验无法的得知，但一定很惊世骇俗。”徐子衿爱莫能助。/p

谢凌轩道：“你是从有意识开始，就在执行谢望之在你脑海中铭刻下来的命令，也就是保护子桑玲？”/p

“也不是。”/p

徐子衿陷入了一丝回忆。/p

“至少最初的几年，我脑海里的由谢望之留下的命令并没有激活，而我在四方游荡，寻找自己是谁这个答案。”/p

“也就是在这一过程中，我化名为徐子衿，并且度过了自己最初的十年。”/p

“十年？”/p

“对，我是先苏醒十年，才觉醒脑海中的一切设置。”/p

徐子衿微微苦笑，“至少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个人类，一切思维都像普通人那般行事，但后来法发觉自己与所有人都与众不同，当脑海中的意志复苏之后，我才确定我其实是一个偃甲人。”/p

谢凌轩感慨道：“偃甲人的生命至少是永恒的吧。”/p

“你是偃师肯定知道，只要维持核心的能源一直充足，理论上偃甲人就是不死的存在。”/p

“那不是挺好的嘛，至少从另一个层次上达到了长生一说。”/p

“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生命吧，做得再像是真的，也不是虚假的。”/p

徐子衿不动声色的饮下一杯热茶。/p

“若只凭借肉眼来说，我即可以饮茶，也能膳食，既有悲喜，也有感怀哀苦的情绪，如何不像是人。”/p

“可每当半夜，我自己揭下那一层皮肤后，暴露的机械构造都在提醒着我，我并非人类。”/p

“我的存在只是因为保护子桑玲这一件任务。”/p

“我是机械，我是傀儡，我是冰冷的器物，我不是人。”/p

他一边苦笑着说，眼眸一边充满了憧憬。/p

谢凌轩道：“可对我来说，只要有了喜怒哀乐这类情绪，便已经算是一个生命了，哪怕他并非血肉躯体。”/p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在厨房捣鼓食物的关糖宝，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p

虽然很浅，但还是被徐子衿所捕捉到。/p

“偃师喜欢偃甲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p

谢凌轩微微苦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纯粹的人类没有纯粹的偃甲让人舒心，人类也好，妖族也罢，都是懂得欺瞒的智慧生灵，反倒是偃甲人不论什么都明明白白，与之相处很舒服不是吗？”/p

“只不过过往除却传奇偃师谢望之，没有人能制造出有智慧生命的偃甲。”/p

谢凌轩感叹一声：“或许今后，也只有谢望之能制造那些有着独一无二生命的偃甲人。”/p

听闻谢凌轩的想法，徐子衿道:“若是给你一个选择，难不成你想成为偃甲人不成？”/p

谢凌轩摸了摸下巴，看起来在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