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2/2)

是一个优秀的成绩?那是祖父祖母的期望。/p

还是一个有温度的家?现在这个连墙壁都要倒了，更别说温度了。/p

那些空虚无聊的思绪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快要让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她就去书店闲逛，看看能否找到一两本心灵之书，来安慰自己。/p

结果每次却都迷失在各样千奇百怪的故事之中去。/p

这天她再次无果而返，来到向山面前。向山这阵子住在老宅，写写毛笔字读读闲书，祖孙两很安静的待一会。向歆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休息一阵子。/p

向山觉察出向歆这几日有些不同，便放下笔坐在她一旁，问询她。/p

向歆缓缓的说了母亲所提之事。/p

向山说，你怎么想。/p

向歆说，我不知道。/p

向山说，你不可能跟你母亲走。/p

他说话的口吻也是不容商量的。这点，她倒是非常像他。/p

向歆全身瘫在沙发上，闭着的眼开始流泪。向山为她擦掉眼泪，温声说，有爷爷在。/p

她看一眼爷爷。他已过古稀之年，虽然精神奕奕，但终究是老了，头发已花白。/p

她才16岁。他能陪伴她一辈子吗？/p

她在心里衡量着。/p

如果留在向家，向家还有一丝希望。只是要白白辜负了母亲17年的相守。/p

如果离开向家，那向家最后一点灯火就要熄灭了。/p

最后，向歆和母亲做了一个祈求式的约定。/p

向歆说，妈妈，请再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我考上大学，我自己走，也还你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