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从原初开始追溯(1/2)

虚生将掐灭的烟头丢掉，烟头在半空中被吞噬。/p

纷飞的雪落向四面八方，地上、屋瓦上，能见度不到十米。/p

苏墨站在风雪中。/p

羽绒服、围巾都被染成了洁白。/p

一抹寒光乍现，随后剑影如龙。/p

玄白的大雪中，杀戮之道的气息弥漫，仿佛血河决堤。/p

苏墨目光死寂。/p

在他身后，劫剑出鞘，猩红的龙影咆哮着，吞噬天地一般，冲向虚生的面前。/p

这片临时生成的结界很稳固，居然承受了帝境的威势，只是出现龟裂的痕迹。/p

就像玻璃被钝器重击，规则的纹路飞速蔓延。/p

龙吟声震彻寰宇，漫天的风雪有一瞬的停滞。/p

随后倒流狂卷！/p

炽热的杀机斩向虚生。/p

里面蕴含的杀戮之意，足够在瞬息抹掉帝境以下的生命。/p

宛如万物凋零之素秋。/p

然而虚生只是抬起手，食指点住剑尖，与龙头虚影接触。/p

刺目的光从交锋处爆开，气浪掀起，他的风衣舞动。/p

等到光芒褪去后，仙帝级的道器“哐当”坠下，被虚生握在手里。/p

“很不错的武器。”他赞叹道。/p

苏墨这才仔细看向对方，心中微微震撼。/p

哪怕是天道，也不能轻描淡写地将帝境仙道化去，这种实力的强者，连荒古时期都不曾出现。/p

“你到底是谁？”苏墨沉声问道。/p

“虚生。从哲学意义上讲，我是万物毁灭与错乱的根源。”/p

他伸手凭空一抹，结界上的裂痕顿时消失，轻轻一笑：“愿意聊聊吗，关于你的小女友？”/p

苏墨盯着虚生。/p

似乎想要看破他遮掩面貌的幻术，但是不幸失败。/p

“怎么做？”苏墨问。/p

“我还以为，你会先套套我的信息，然后再思考一番。”/p

“没心情。”/p

对方能轻易化解帝境威势，已经是前所未闻，甚至能胜过天道，面对这种更高层次的存在，试探也没有作用。/p

而且听他的意思....../p

苏墨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p

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几率，他也愿意去尝试一番。/p

虚生走近了一些，站在离苏墨两米远的地方。/p

时间似乎停止，半空的雪花也不再落下，霓虹灯组成的广告牌停止闪烁。/p

“那我就直说了，身死化道，就是与世界融为一体，哪怕回溯时光，也无法回溯世界的本源，更不能将其复活。”/p

虽然很残酷，但虚生说的没错。/p

事实不讲人情。/p

苏墨唯有沉默。/p

“不仅如此，你的十二条仙道，无论是生死，还是轮回，抑或是长生，因果，无常....../p

全都不起作用，因为它们本身就属于仙道规则之内，白纸里的人如何能撕破白纸？”/p

体系之内。/p

这句话触击了苏墨的心灵。/p

他想到某个词。/p

斩杀酆都大帝时，苏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不同。/p

虽然施展着类似仙道的法术，但元神中的太初之感，如同未曾修炼就先天诞生。/p

酆都大帝没有结丹，没有元婴，似乎跳过了所有的修行过程。/p

她仿佛生来就是帝境。/p

“禁忌？”苏墨问道。/p

“你已经明白了，悟性很不错啊，”虚生欣赏地说。/p

他望向深沉的夜幕，云层厚重，在黑夜里遮住星月。/p

无穷无尽的苍茫中，孕育着浩瀚的神秘。/p

虚生缓缓开口：/p

“当生死之道无法救赎灵魂，/p

当因果之道无法牵起命运，/p

当轮回与阴阳都难以让故人续存，/p

当所有仙道都不能追回已逝之人，/p

你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其他东西。”/p

虚生微微一顿，看向苏墨。/p

两人的眼睛，都是深不见底的漆黑。/p

仿佛他们中间竖起了一块镜子，虚生与苏墨....../p

分别看着镜中的自己。/p

“你真的觉得，自己了解这个世界吗？”虚生说。/p

“什么意思？”/p

“跟我来，我带你见见...这个彻底错误的根源！”/p

虚空倒转，时间回流，万般道则泯灭。/p

一个空洞出现，雪呼啸起来，排山倒海，仿佛湮没一切。/p

无数生灵在怒吼，汇成滔天洪流！/p

虚生一步踏入空洞中。/p

苏墨犹豫了一下，紧随其后。/p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奇点。/p

时空曲率无限大，各种道则仍旧乱成一团，像无数种橡皮泥被融合在一起。/p

“这是第一纪元。”/p

虚生的声音在岁月中淡去。/p

然后爆炸发生。/p

这是宇宙大爆炸，也是一切的原初。/p

量子开始涨落，从一个无限到另一个无限，热量逐渐冷却，引力被分离，夸克、轻子、玻璃子等粒子形成。/p

0.01秒后。/p

0.1秒后。/p

1秒后。/p

温度降到了约100亿度。/p

时间不断推进。/p

苏墨静静地看着。/p

几十万年霎时过去，恒星出现，散发出光与热，无尽的黑暗里涌动真红，星云以瑰丽的色彩点缀梦幻，如同北极的极光般绚烂。/p

中期或晚期的红巨星，与云雾状的暗星云，恒星坍缩衍化成黑洞，光被吸入其间....../p

隔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