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损失惨重(3/5)
脸面。怎得能坐牛车呢?这不是有损王府的脸面么?若是教王妃或是四夫人知晓,又不知要翻起什么风浪!”水清漪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叹道:“你去备晚膳。”
闻言,绣橘眼底迸发出光彩,知晓水清漪是同意留下来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绣橘匆匆的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加快了脚程去厨房!
屋子里一片空寂,水清漪起身推开窗棂。看着天际夕阳沉沉欲坠,红霞灼灼烧天。整个帝京,笼罩在暮霭霞光中,血红一片。
晚风拂面,水清漪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少许。感觉到丝丝的冷意,半关着窗棂,将木棍支着。
“啪嗒——”
窗棂木棍不曾放好,打在屋子里摆放的瓷瓶,砸在临窗而放的盆栽上,压断了盆栽里细小的枝干。
水清漪弯身捡起有缓冲而没有磕碎的瓷瓶,拨弄着压断的花树。拿着剪刀修剪枝桠,蓦地,发现盆栽泥土里露出一点白,流转着光芒。拨开泥土,一块上好的玉玦映入眼帘,水清漪拭去泥土,看着玉佩直直的发愣。她认识这块玉玦,前世里长孙华锦从不离身的佩戴,而今生去掩埋在泥土,不见天日。当看到玉玦上的字时,眼底满是震惊之色。
清漪
水清漪不懂他为何将她的名字刻在他视若珍宝的玉玦上,最后却埋在了泥土中,若是盆栽花草枯萎,便会被清走而消失。
目光微闪,他是弃了,只因上头雕刻了她的名么?
“世子妃,这花枝断了,就莫要修剪了。世子爷叮嘱过,这屋子里的盆栽,每三月换一次。这盆栽也该快要换了!”一个婢子将一个托盘端进来搁在梳妆台上,看着水清漪脚下的盆栽,含笑道。
闻言,水清漪一怔。电光火石间,似乎想起上次她与长孙华锦来过一次,和这盆栽日期相近。莫不是那回,他将玉玦掩埋了?
想到此,心底仿佛被银针轻微的扎痛。
“不用了。”水清漪回绝,将婢子挥退下去,本想将玉玦给埋回原处,最后却是收入了袖中。
“世子妃,您快些用膳。”绣橘提着食盒进来,看着水清漪盯着手心的玉玦出神,不禁舒了口气,她真怕水清漪趁着她离开之际,吩咐其他的人备马车离开。
庄园里虽然主子们不常在,可也有管事的在打理。管事的时常要四处奔走亦或是去王府报备近况,断然不可能坐牛车,她只是瞎诌得罢了!
水清漪敛好了心神,吃了几口,没有什么胃口。撤退了绣橘,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走动。
夜色浓重,庄园里已经点起了灯火,在这微凉如水的夜里,并不曾添上一分暖意。夜色深处,一道蓝色的身影屹立。身姿笔挺如松,远远的望去看不清楚他惊天的容颜,清晰的感受到他周身肃厉冷漠的气息。仿佛是寒梢陡峭的冰山,冷冽中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水清漪不禁停驻了步伐,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得来了庄园里?难道他已经探查到龙幽会来庄园?
“前方不知是哪位贵客?”水清漪语气平静从容,目不转睛的看向龙珏。
龙珏已不在原地,缓缓朝她院子的方向而去,背影在冷寂夜色下,格外的孤寂。
听到她清脆的嗓音,龙珏停下了步伐。
水清漪追上了他的脚步,接着屋檐下挂着的宫灯,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大约三四十岁左右,容颜依旧如少年,并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却沉淀出成熟内敛的气质,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俊美而冷峻的面庞在清冷的月色下更为的清晰,狭长的凤眼冷傲而幽邃,宛如这墨色渲染的天空,浓郁黑沉,显得高深莫测。
而这一双凤眸,却令水清漪心中大震。这样一双漂亮的眼,摒弃眼底的幽冷深邃,便是她看了十几年的眸眼。旁人即使与她一样的凤眸,却是形似神不似,却不像现在眼前这双如同一个模子雕刻而出。
“你是世子邀来的客人?”水清漪盯着他的眼睛,笑道:“这是后院女眷的居所,男子擅入。”
龙珏目光疏淡的睨了她一眼,并无异色。“我来寻人。”声音与他冷漠的外表不同,温和而低沉。
水清漪挑眉,缄默不语的望着他。
“你是长远侯府嫡小姐?”许久,龙珏开口打破了沉寂。
水清漪颔首,并没有开口接话,想要看他来此的目地。
“是你救了幽儿?”龙珏目光如炬,似燃烧了一团火焰,似沉寂已久的某种力量要迸发而出。
水清漪浅笑,果真是来寻龙幽:“机缘巧合。”
龙珏看着她青稚的脸上带着面具,清澈的眸子里隐有戒备,夹杂着历经千帆的沧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犹如含苞初绽的娇嫩花朵的年纪,眉目间该是涉世未深的纯净天真。而不是她这般染着淡淡清愁与自然而然的隐去真性情带着厚重的面具,对世人充满了浓重防备,俨然是失去了信任。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与幽儿一般大的年纪,应该无忧无虑的活着。”龙珏手指轻点她的面颊,那堆积的假笑已然敛去。
水清漪面容如霜,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沁心的冷,侧头避开,沉声道:“请您自重!”
龙珏收回手,适才发觉失态。一头银发如雪,月色下散发着清泠的光泽,映着他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了几分。
她不是芙儿。
亦不是芙儿为他所生的卿儿。
她只是与芙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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