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靖安宁国公主与镇东军易帅(4/5)
甫永宁,只要杀了她,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她的母妃依旧宠贯六宫,她依然是宫中最得宠的公主,公孙元青,也必将是她的驸马。受多了打击,再愚蠢的人也会学乖,何况三公主并不是个蠢笨的一窍不通的人,在刘氏被打入冷宫之后,短短两月的时间,三公主的心智已经飞快的成长起来。
不论心中有多恨,三公主的面上都没有丝毫的流露,甚至她看向皇甫永宁之时,眼神都不是从前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是充满了景仰崇敬,仿佛她也好想做一个象皇甫永宁一样的人。
“永宁姐姐,从前芳儿不懂事,不明白姐姐为国家立下的不世之功,对姐姐多有冲撞不敬,请姐姐原谅芳儿,芳儿从此都改了。”款步来到皇甫永宁面前,三公主欲深蹲福礼,态度要多虔诚便有多么虔诚,以至于连太后都相信这个孙女儿是真的醒悟了。
“三公主请起,您根本不曾冲撞过我,又何来要我原谅呢。这话说的可没由头。”皇甫永宁不等三公主拜实了,飞快往旁边一闪,又暗中发力,让三公主身子僵硬拜不下去。
皇甫永宁能要战场上百战百胜,除了她勇武过人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对于危险有着惊人的先觉洞察力,这几乎是种本能。刚才三公主走过来之时,虽然她面上含笑,眼中含着歉意,可是皇甫永宁还是察觉到深深的恶意,所以她才不会让三公主行完这个礼。
三公主心里想行礼,可身子僵的象石头一样,怎么都拜不下去,可是直起身子却不受影响,她只能压着心中暗恨,站直了身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姐姐大量,芳儿着实羞愧。”
昭明帝从前对三公主也是很疼爱过几年的,见她如今身形消瘦容颜憔悴,不免有些心疼,便笑着说道:“好了好了,都是小姑娘家,能有多大的事,永宁是个大器的,芳儿也是个好的,都入席吧。”
昭明帝一句话,众人忙都入席,坐定之后,昭明帝笑道:“今日焕儿与永宁文定大喜,太后特设此宴为他们庆贺,来,焕儿,永宁,你们陪朕一起奉太后满饮此杯。”
齐景焕和皇甫永宁其实根本不想留在宫中用宴,被那么多心思各异的眼神盯着,便是龙肝风髓也吃不香甜的。何况如今皇甫永宁已然被一道册封旨意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是真的不想再这样高调了。
领了一场不得不领的宫宴,终于熬到了告辞出宫的时候,齐景焕和皇甫永宁起身告退,直到出了宫门,两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无奈。
暮色四合之时,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在乐亲王府门前分开,看着皇甫永宁骑马走入暮色之中,齐景焕才转身回府,他将今日发生之事细细向太妃禀报,免得太妃悬心。
皇甫永宁回到定北侯府,也向父亲哥哥细细讲了此番宫中之行。皇甫敬德沉思许久,沉沉道:“永宁,往后要加倍小心谨慎,若是有机会,还是早些离开京城为是。”
皇甫永宁点点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这燕京城,真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皇甫永安因为从来不曾涉足官场,倒不是很以为意,只笑着说道:“爹,阿宁,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吧,你们别把什么都扛在肩上,咱家还有我呢,想我好歹也是堂堂鬼医谷主,可是天下病人都想求我出手的存在呢,怕什么,了不起咱们不要这些爵位封号,一起住到鬼医谷去,看谁能奈何得了我们。咱不跟他们玩了还不成么?”
“胡说!国家社稷岂是说抛下便可抛下的!我辈武人当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岂可贪图一人一家之私利。”皇甫敬德厉声怒斥儿子,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皇甫永安赶紧低头称是,却偷偷向妹妹做个挤挤眼睛做了个鬼脸儿,显然并不很认同他爹的话。
皇甫敬德训完儿子,心中却有些后悔,他本来就亏欠这一双儿女良多,实在不该将家国天下再压到他们的肩上。无奈的挥了挥手,皇甫敬德低沉的说道:“好了,天色已晚,都回去歇着吧,不管怎么说,一切以永宁的婚事为先。”
就在整座燕京城因为昭明帝封皇甫永宁为靖安宁国公主之事而暗流涌动之际,昭明帝收到了曾泰和的密报。
看罢密报,昭明帝沉思许久,再次招来兵部尚书韩大人。因为曾泰和在密报中言明,镇东军和望潮县令隐匿军情之事,所以昭明帝这回并没有为难兵部尚书,只是给他看了密报。
兵部尚书看罢大惊,忙跪下道:“万岁,倭人生性凶残,不可不防啊!”
昭明帝点点头,问道:“韩卿家有何提议?”
兵部尚书想了片刻方才说道:“回万岁,西海沿线是镇东军的防区,臣以为还是命镇东军严加防备才是。”
“哦,那刘让瞒报军情这事,便不了了之了?”昭明帝挑眉问道。
兵部尚书赶紧摇头道:“自然不可,刘让瞒报军情,已然触犯律条,自当按律问罪。”
“嗯,镇东军可有当用之将?”昭明帝沉声问道。自上次看了小太监的家信听了高三保的禀报之后,他已经动了撤换刘让之心。
这一个月以来,昭明帝的暗卫可没有闲着,已然将刘让查了个底儿掉,为着刘让之事,昭明帝已经动了真怒。
佯做仔细思索一番,兵部尚书方才说道:“回万岁,臣记得韩老元帅之子韩武将军五年前率阖府男女奉老元帅扶灵返乡守制丁忧,至今还未曾起复。韩氏一门世代在镇东军为将,若是撤换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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