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征子(下)(3/4)
个人的武器和其他装备交回军械库,不得有误。第三,各个新编联队即刻开始统计各自的真实的征招、阵亡、伤病人数等一系列人事数据,以备日后政府检查。第四,派传令官联络中央军方面的负责人,请他们尽快派人来接收指挥权。第五,即刻起,第23军团92联队为宪兵部队,军营的一切秩序由宪兵队维持。第六,即刻起,所有联队长以上(含联队长)的军官,返回各自的营帐不许离开,包括我在内,违令者,宪兵队有权将其就地正法。好,都记下了吗?”“都记下来。”
“立刻传达下去,不得遗漏,如果对面派人来了,就把他们带去我的帐篷。”安切洛蒂回过头去对军官们说道:“好了先生们,我们该执行命令了,都回去自己的帐篷吧。”
“伯爵大人,我们不投降,我们还可以一战啊!”
“是啊,伯爵大人,我们还有超过20万的大军,和20多天的粮草,我们还有机会的。”
“先生们,这是命令,你们什么时候从军队里学会了违抗命令了!”老人厉声道。
“伯爵大人……”
“都回去吧,”老人的声音软了下来,“再也不该有人为了这场该死的战争而送命了,你们不该死,士兵们更不该死,大家都应该活下去……”除了我这个老家伙。
军官们虽然有不甘,但他们还有着遵守命令的意识和习惯,众人慢慢地、慢慢地散去了。
三刻钟后,接到了对方通讯的利昂带着几名亲卫骑士来到了南方人的营地,直奔南方人的中军大营。在维持军营秩序的宪兵队指挥官的引领下,来到了安切洛蒂伯爵的营帐,利昂刚一掀开帐帘,立刻嗅到一股令他感到不安的气味。
“是苦杏仁味,快去叫军医!”利昂飞快地跑到伏在案桌上的安切洛蒂伯爵身边。
利昂扶起老者,试探着他的鼻息,已经非常地微弱了。几分钟后,随军医师来到的营帐,询问了一下情况后,试着给伯爵灌下去些牛奶和水,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又过了几分钟,医生摸了摸伯爵的颈动脉,遗憾地宣布安切洛蒂伯爵已经去世了。
“真是个顽固的老人啊。”利昂对自己的亲卫骑士说道。
“这是伯爵的遗书,有两份,这份是指明给女皇陛下或大公殿下的,另外一份注明了希望能交到自己的儿子手上。”一名亲卫骑士仔细搜查了一下伯爵的桌子后说道。
利昂接过了该给自己的那份,遗书写的颇为简单,内容如下:
尊敬的希格拉妮陛下:
兹此陛下已经完全取得了对我们的胜利,负罪老臣在此甘拜下风。
陛下的英明国人众所皆知,所以本该写在此信的闲言碎语已无必要,想来陛下定能地无分南北,而善待广大民众和士卒。罪臣此次出山实乃为好胜之心驱使,亦有受陈腐之念所困。本以为能与陛下于沙场围猎而尽兴,平罪臣生平所憾。却在棋局之外输得一塌糊涂,想来以陛下的为人定是无法安下如此这般的暗招,估计为他人所谋,陛下得到如此良辅以弥补陛下之疏漏实乃大幸。罪臣人后亦无忧于帝国之未来……
利昂合上信纸,除了对最后几句他只能苦笑外,其他的内容也都在能够使人产生敬佩的范围之内。
“你们找个可靠的人,务必把另一封遗书完整地送到伯爵的家人手中。另外,立刻为伯爵置办棺木等一切身后事物,帝国的将军不能死得寒酸。”利昂吩咐道。
大陆公历345年7月25日,玛斯塔尔,那不鲁斯。
今天那布鲁斯的中心广场上是人山人海,因为今天将要在这里处决一个非常重要的犯人——罗西侯爵。这样一个显赫一时的人物,落到如今的田地真地勾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心,所以在前一天的晚上,广场外围能够摆摊做买卖的地方就已经被占光了。而在前日,广场周围能够看清楚行刑过程的阳台也早就被租给了一些喜欢凑热闹的达官贵人。
“阿塔兰忒,开始了吗?”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里传出。
“已经把人压上来了,陛下。”阿塔兰忒站在车夫的位置上,凭借着她那锐利的眼光,能够把断头台上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陛下,这是您最后可以赦免他的机会了,您不考虑一下吗?”和希格拉妮一起坐在马车里的还有西泽尔,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地了,而他父亲的地位和财产都会交给他的弟弟,因为他的爵位比他父亲的还要高,他的封地也可以和原先家族的封地相媲美。
“您是想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咯?”希格拉妮微笑道。
“有一点,不过,主要还是替陛下考虑的,毕竟罗西家也有功于皇室,不是吗?”
“背叛故主的功劳,如果罗西家剩下的人真地好意思开这个口的话!”希格拉妮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地冷酷,这让嬉皮笑脸惯了的西泽尔也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样的眼神让西泽尔想起一件事来,希格拉妮到达那布鲁斯的当晚就去看了她的异母弟弟——马克西米利安,据说随后去婴儿室见妻子的利昂在那里看见了女皇把自己的弟弟抱到了阳台上,而带着大公殿下去的皇子的乳母惊恐地发现女皇有松开自己怀抱的企图。害怕到极点的乳母一声都不敢吭,僵硬地站在那里,发现气氛不对的大公立刻喊住了女皇。而回应他的是一张带无辜表情的天使般的笑脸。西泽尔回味这个传卫妮真的一点杀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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